不可能被平常人察覺。
“呵呵,師妹若是有得機會同這些野獸們日夜相處,對它們的身體構造必定會比我更清楚,鑑別一些皮毛是真是假當然也就輕而易舉。”
“哈哈,這位客官真是愛說笑!”戴著厚氈帽的小販不停地搓著雙手,面板上全是因為寒冷而乾裂的細紋。精明的眼睛笑得眯成兩條縫,表情卻頗有些不以為然:“這山裡的獸可是猛著咧,單說這斑紋老虎皮,就算七八個有經驗的老獵人一氣進山,再設好陷阱,都不定能逮著它,更甭說全身而退啦!”
這些商販大多能以低廉的價錢從獵戶手裡收購到量多且質好的皮料,做的又都是長期的生意,捕獵的危險性有多高他們也非常清楚。
每次進山都得做好喪命的準備,還要避免太過深入腹地而遇上單靠人力無法對抗的猛獸。很多時候辛苦了整整一個秋天,也只能勉強賺夠讓一家人撐過冬天的銀錢而已。
買得起上好皮料的買家不乏有錢的公子哥兒,最喜歡藉由貶低打獵的難度來胡亂吹噓自己的本領多麼“高強”。性格向來直爽的西鄔人碰上這種人一般都會在暗地裡諷刺幾句,雖然這三個人裝束很奇怪,並不像往時碰到的那些空有其表的紈絝子弟。
“其中的困難可不是閒呆在家裡吟詩作對能比的啦。”
隔著幕離涵陽看不清墨染什麼表情,見他並沒有接話,只是照舊用很快的速度從一堆雖然曬開卻依然散發出淡淡騷味的皮料中挑選出上品。
有些惱怒小販的不知死活,他倒是從哪裡看出墨染這妖孽身上有浮誇氣看著?惹毛了他,只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因為自己無心的一句打趣而讓人喪命,絕對不是她希望看到的。
幸好一直到結賬為止她擔心地情況都沒有出現。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雖然對某人地前塵往事很感興趣。但是有個道理她從來就很明白。好奇心能夠殺死貓。沒有九條命就不要試圖去探尋別人刻意掩埋地過去。
司徒冷領著一雙徒弟把才買好地皮料都送到手工作坊裡。數量不多。而且大都是為涵陽製備地。所以工序也不會很麻煩。
老闆娘拍著胸脯保證自家手藝是絕對地夠快夠好。第二天正午之前一定能趕出來。
出了門。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一對姐妹恰好一邊嬉笑一邊打鬧地經過。
昨夜怪誕而可怕地夢再度浮現。那麼地清晰。瞬間心情變得晦澀起來。彷彿插著一條木梗。實在悶得難受。
沉默地跟著走在後面,就算是接下來玉器店裡滿目琳琅的寶石翡翠也沒有讓涵陽掀起一下眼皮,更沒有心思去探究師傅買那幾塊具有奇怪色澤的石頭是為的什麼。
喧鬧的街道上突然急衝衝地跑過幾個人,一邊狂奔還一邊沿途大聲叫喊:“快去看,快去看!太后和王爺一會經過北街呢!”
呼聲才過,整條街的人都加足柴火的熱水一樣給沸騰起來了。不論歷史如何變遷,老百姓對最至高皇族的嚮往從來都是有增無減的。
就連剛送師徒三人出門那玉器店裡的小二也是滿臉望眼欲穿,想去又不敢去。
去嘛,鐵定一個月的工錢沒了,說不定還得丟掉這份寶貴的工作;不去嘛,那就是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見到皇親國戚一面呀。
最後可憐的小二還是屈服在生活的壓力下。
對比起那三個明明能去,卻又顯得無動於衷的客人就硬是生出一些莫名的忿忿不平,自己想去去不了,別人是能去還不想去!
“各位不去看看?聽說來的可是太后和新尋到的王爺呢。”
“新找到的王爺?”
如果只是單純的皇親國戚出巡,並沒有足夠的分量讓司徒冷放在眼裡。
可西鄔現在的皇帝是夜楚歌,從沒有聽說過還有一母同胞的兄弟。
“是呀,各位是剛到西鄔吧?”一般的店小二似乎對八卦天生就有一種狂熱的感情,明明很激動,偏偏又刻意壓低了聲音裝神秘:“聽說十幾年前先皇還在世的時候,發生了一場叛亂,當今皇上雖然沒事,但他的胞弟卻被亂賊竊走了,這一下子可就是十幾年呀!誰想到神仙保佑,三個月前居然又給找到了!皇上太后歡喜得不行,直接給封了廣平王,受寵的程度那是不得了喲!嘖,嘖。”
為了凸顯效果,小二還狀似津津有味地砸吧兩聲:“廣平王回到皇宮裡頭後原來是受著傷的,卻不好好休養還到處亂跑,似乎是要找什麼東西。太后急是急,可也沒辦法,就索性定下兩個月的期限,找得還好,找不到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