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醫生原本是想要安慰陸非嫌的,這子竟然無緣無故的成了炮灰。
開什麼玩笑,吊銷行醫資格證的話他的財路不是也斷了。
“少爺您彆著急,我保證定會讓夏絲言的胳膊在最短的時間裡恢復的。”
“這可是你說的,膽敢欺騙我的話,你是知道場的。”
聽到李醫生的再三保證,陸非嫌胸口的怒火才點點的平息。雙銳利森冷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他以示警告,嚇的李醫生趕緊手忙腳亂的開啟隨身攜帶的醫藥箱。小心翼翼的給夏絲言骨折的手臂裝石膏,用繩子固定在脖子。然後又給夏絲言插輸液瓶,這才恭恭敬敬的起身站到邊。
V100
“陳媽,送李醫生去。”
陸非嫌說話的時候,雙眼睛根本沒有離開夏絲言半秒。等到屋子裡只剩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陸非嫌臉的冷漠和冰冷才瞬間撤離,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心疼和自責。
“女人,對不起。”
他的聲音柔軟的不可思議,眼神也溫柔的像是能夠掐出水來。若是讓jake或者吳崇光看到了此刻的陸非嫌,肯定會驚嚇的三天三夜睡不著覺的。
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夏絲言柔順的黑髮,陸非嫌的眼神裡除了自責之外更多的卻是心疼。看著夏絲言臉色蒼白的昏睡,陸非嫌就覺得胸口悶悶的陣窒息。他很久很久都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了,讓他早就已經死去的冰冷的心,點點的跳躍點點的鮮活。
低聲的嘆息著,陸非嫌忽然覺得自己竟然也會如此軟弱。軟弱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去面對自己的心,軟弱到明明喜歡了卻不敢去承認。從那年開始,從夏亦柔無緣無故的消失在他的世界開始,從被個女人背棄了誓言的時候開始,陸非嫌就點點的冰封了自己的心。
流連花叢夜夜笙歌,卻從來都沒有交付過自己的心。跟所有的女人談情,卻從來都不說愛。跟所有的女人床,卻從來都不過夜。可是似乎,自從出現了個夏絲言,他的切都跟著改變了。
因為她的顰笑而雀躍,因為她的傷心難過而心疼,因為她的冷漠疏遠而憤怒,因為她的脆弱受傷而痛苦。這個女人,似乎已經牢牢的抓住了他的喜怒哀樂。那種被牽制的感覺,讓陸非嫌害怕不安。他不想再體會次交付了真心卻換來絕情的感覺,那會讓他生不如死。
陸非嫌,其實你沒有愛夏絲言的。你只是不能容忍個女人而再再而三的對你挑釁,你只是想要讓夏絲言這個刺蝟臣服於自己,你只是知道她被自己弄傷有些愧疚而已。所以,你根本就沒有愛夏絲言,沒有。他只是,把她當做夏亦柔的替身罷了。
遍遍的在心底催眠著自己,到最後陸非嫌也分不清他心底對夏絲言究竟是怎麼樣的種感覺。他的雙眼點點的變得冰冷起來,剛剛流露出的心疼和內疚子就消失不見了。俊朗的臉,依舊面無表情的像是無心無愛的軀殼。
最終,陸非嫌乾脆利落的站起身子,離開。
關閉的房門,隔絕了夏絲言蒼白的臉,也隔絕了陸非嫌好不容易有了點點動搖和改變的心。
陳媽臉疑惑的看著陸非嫌陰沉著臉樓,聲不吭的驅車離開別墅。臨走之前他竟然什麼話也沒有說,更何況夏小姐還在樓輸液,正因為發燒昏睡不醒。
也不知道,自家少爺和夏小姐又出了什麼事情。
陳媽臉無奈的嘆息聲,滿面愁雲的往樓走去。雖然少爺沒有吩咐,但是她知道少爺肯定希望夏絲言早日好起來。既然少爺不在,那她就去照顧夏小姐。但願她家少爺能夠早日敞開心扉,畢竟有些事情過去那麼久了,也應該釋懷了。
連續幾天陸非嫌都沒有別墅,就算是擔心夏絲言的身體,他也拼命用工作來佔據自己的大腦,把對夏絲言的擔心統統趕走。老闆不高興,手底的員工自然是沒有好果子吃的。更加欲哭無淚的是吳崇光,陸非嫌不班他就不能走。
“拜託,今晚你就行行好讓我提早離開吧。”
“老闆沒走,你敢走?”
“靠……”
吳崇光哀怨的縮腦袋,如果可以的話他早就把陸非嫌的腦袋給摘來當球踢了。都已經是晚的十點了,距離班時間足足過去了四個小時。全公司怕是除了保安之外都班了,只留自己可憐兮兮的陪著不要命的老闆加班。
雖然他是很愛錢,可是也不能為了錢不要身體。
所以吳崇光在陣煩躁不安的走動之後,再次壯著膽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陸非嫌,你是不是被夏絲言給甩了?”
吳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