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夏絲言的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的在人群中尋找著陸非嫌。奇怪的是他像是忽然掩藏了似的,怎麼找也看不到。
也許,他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才把自己丟下的吧。
夏絲言有些失落的想著,忽然覺得嘴巴里的美食沒有了原本的味道。吃起來,總是感覺怪怪的。
陰沉著臉走到門口,陸非嫌拉過一個火紅色的身影一路走到拐彎處的洗手間方向才停了下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是說了今晚你不用來了嗎?”
“非嫌,你弄疼我了。”
陸非嫌臉色難看的瞪著一身火紅色抹胸短裙的陳凌然,為了避免她和夏絲言撞見。參加宴會之前他特地打電話告訴陳凌然今晚不要出現在宴會,可是沒想到她還是來了。這個女人,還真能給他添亂。
“非嫌,對不起嘛。不是我不聽你的話,是爹地他說宴會的舉辦者是他生意上的夥伴所以才讓我一定來參加的。我也是不想忤逆爹地,所以才來的嘛。”
見陸非嫌生氣了,陳凌然也不敢再裝作做樣的撒嬌。只是有些委屈的嘟起鮮豔欲滴的紅唇,怯生生的說著。
其實這也不過是陳凌然找的藉口罷了,她只是覺得陸非嫌特地通知自己不要出現在宴會的舉動有些奇怪。思來想去,最後才藉著自己父親的名義來參加的。不過剛剛看到陸非嫌朝自己走來的時候身邊根本沒有人,陳凌然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非嫌,不要生氣了嘛。”
見陸非嫌依舊怒氣未消,陳凌然連忙使出自己的殺手鐧。一般撒嬌一邊抱住陸非嫌的胳膊,柔軟而高聳的豐盈有意無意的摩擦著他的胸膛。
“現在你已經露過臉了,沒事的話就先走吧。”
不露聲色的拉開一點彼此之間的距離,陸非嫌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煩的說著。他可不想讓陳凌然出現在夏絲言的面前,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
“非嫌,你怎麼能趕人家走呢?”
陳凌然一臉委屈的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裡立刻應景的盛滿了淚水。
“那你是走不走?”
一想到自己離開的時間已經不短了,陸非嫌不自覺的有些焦急。他可不想因為陳凌然而讓夏絲言跟自己之間出現一絲絲的波瀾,更不想讓夏絲言傷心難過。
“走,人家聽你的話走還不行嗎。不過,你要親人家一下。”
陳凌然假裝羞怯的看著陸非嫌,像是會放電一般的大眼睛嫵媚的眨了眨。
該死的,如果不是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陸非嫌真想把眼前這個裝模作樣的做作女人給踢出去,可此時此刻他卻不得不妥協。
強忍著心中的不快,陸非嫌俯下身子吻上陳凌然的紅唇。本來他準備蜻蜓點水的吻完之後就打發她離開,可是陳凌然卻趁機用雙手環上陸非嫌的脖子,主動的加深了這個吻。
走廊的盡頭,夏絲言臉色蒼白的站在那兒。她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那明明是陸非嫌。他渾身上下的氣息永遠耀眼又獨特,不可能會認錯的。可是他明明不是說了有事嗎,原來是這樣的事。
不知道為什麼,夏絲言忽然覺得自己的胸口傳來一陣陣幾乎要窒息的疼痛。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只是覺得胸口好難受好難受。
許久之後夏絲言才麻木的挪動著雙腿離開,她的臉色蒼白的嚇人。
V20
“絲言,你沒事吧?”
聽到蘇子安驚慌失措中帶著關切的聲音,夏絲言才發現原來自己哭了。她飛快的抬起頭擦乾淨臉上的淚水,朝著蘇子安扯出一抹帶著牽強的笑。
“我沒事,可能是有沙子迷了眼睛。”
沙子,金碧輝煌的宴會廳怎麼可能會有沙子。雖然蘇子安知道這是夏絲言胡亂扯出來的藉口,卻沒有多問,只是扶著夏絲言準備回到她之前坐著的沙發椅上。
“那個,這裡有花園嗎?我想出去透透氣。”
夏絲言抬起頭,用幾乎是哀求的眼神看著蘇子安。
看著夏絲言微微泛紅的眼圈,看著她眼底的脆弱,蘇子安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兩個人牽著手,默不作聲的往花園走去。
好不容易才把煩人的陳凌然給打發走,陸非嫌第一時間回到用餐區去找夏絲言。剛剛自己為她裝食物的盤子還在,裡面還乘著沒有吃完的美食,可是夏絲言卻不見了。
陸非嫌找遍了整個宴會,可是卻一無所獲。他的臉色不自覺的變得陰沉起來,雙手更是緊緊的握著。深邃的眼眸裡盛滿了焦慮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