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陸非嫌卻得意洋洋,他的下巴倨傲的高高揚起,眼神裡透著鋒芒和睥睨一切的狂妄。那種神情,彷彿只有至尊的王者才可以擁有。
“瞧,他還不死心呢。女人,快把你的話再重複一遍。”
晃了晃懷裡的夏絲言,陸非嫌一臉挑釁的說著。雖然剛剛他還帶著令人驚恐的怒氣,可是此刻卻已經平息了不少。這當然是因為夏絲言的識時務,讓他成功的打擊到了敢跟自己搶人的蘇子安。
他的女人,就算是暫時的替代品,也絕對不允許別的男人覬覦。
“對,我是陸非嫌的女人。我跟他……很相愛。”
這一次夏絲言說完之後並沒有低頭,而是儘量用正常的眼神直視著蘇子安。可是誰也不知道,此刻她的心正在發抖。四肢百骸都透著冰涼和難過,心臟的位置也一陣陣的悶疼。
“聽清楚了沒有,夏絲言說她是我的女人。以後膽敢讓我碰到你糾纏他,小心老子讓你的蘇氏集團死的慘烈。”
陸非嫌不可一世的囂張挑釁蘇子安根本沒有聽到,他一雙滿含憂傷的眼睛深深地凝望著夏絲言。月光朦朧,卻只是襯托著蘇子安更加的落寞和孤寂。他的雙手垂在身側悄悄的握成雙拳,看著陸非嫌摟著夏絲言離去的背影逐漸用力。
面無表情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夏絲言的雙手始終緊張的握成拳放在膝蓋上。她長如羽扇的睫毛微微的低垂,遮蓋著透亮耀眼的雙眸,讓人看不出絲毫的情緒。精緻的小臉一片慘白,就像是剛剛看過一部駭人的恐怖片似的。
而駕駛室,陸非嫌只是緊繃著臉,雙手用力的握在方向盤上。車速飛快,看起來像是要自殺似的狂飆。他的薄唇緊抿,透著隱忍和陰鬱。
“吱……”
車子忽然在一陣尖銳的剎車聲之後停了下來,陸非嫌來開車門用力的關上。巨大的聲音讓副駕駛位上的夏絲言驚恐的顫抖了一下,她側過頭呆呆的看著車門外面。眼前除了黑暗之外根本什麼都沒有,也不是她所熟悉的道路或者是地段。
“下車。”
夏絲言還來不及多想,陸非嫌就已經拉開車門毫不留情的抓著她的胳膊把她拉出車子。此時夏絲言才看清,原來她被陸非嫌帶到了山上。是那種沒有人居住,更沒有供電設施的黑漆漆的荒山。
不知道山上有沒有路,陸非嫌是怎麼開車上來的。
“你不打算說些什麼嗎?”
夏絲言的胡思亂想被陸非嫌冰冷的聲音給打斷,她有些茫然的抬起頭,正撞上陸非嫌帶著冰凍三尺般寒冷氣息的雙眸。他的眉頭微微的皺著,臉色緊繃。渾身上下除了駭人的陰鬱和懾人的壓迫感之外,夏絲言感受到的就只有無邊無際的冰冷。陸非嫌就像是南極冰人一樣,就算是火山爆發也無法融化。
“該死的,沒聽到我在問你話嗎?”
陸非嫌暴怒的抓緊夏絲言的雙肩,用力的搖晃著。他覺得自己胸口又開始燃燒起一把熊熊烈火,只因為夏絲言在自己面前走神。她走神似乎好非常完美,絲毫都沒有因為自己的情緒而有所影響。
“我……我……”
夏絲言被陸非嫌的大吼和用力的搖晃弄得頭暈腦脹,她張了張嘴卻只是嚅囁著說了兩個我字就再也說不下去了。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難道讓她說自己以後再也不會私會情人了?
明明,自己和陸非嫌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而自己跟蘇子安,也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該死的,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第二次看著夏絲言在自己面前走神,陸非嫌只覺得胸口一陣陣炙熱的火焰在燃燒。他幾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把夏絲言狠狠的推倒在車門上。巨大的碰撞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突兀,排山倒海的疼痛從夏絲言的脊背開始蔓延全身。
“告訴我,你跟那個蘇子安是什麼關係?”
陸非嫌兇狠的逼近夏絲言,他俯下身子停留在距離夏絲言三公分的位置。灼熱的呼吸幾乎噴灑在夏絲言的臉上,讓她的睫毛微微的顫抖著。夜晚的山頂格外的寒冷,冷風絲絲的颳著。
V9
緊緊地貼合夏絲言的身子,陸非嫌甚至可以看到她白嫩的臉頰上微小的毛孔。夏絲言身體裡淡淡的薄荷香飄進陸非嫌的鼻翼,卻使得他的心情更加的煩躁。不久之前,夏絲言還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裡。
一想到那個畫面,陸非嫌就覺得自己憤怒的快要爆炸了。他更加的貼近夏絲言,猩紅的雙眼像是深湖中甦醒的野獸。凌厲的氣勢和懾人的壓迫感讓夏絲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