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有拒絕的權利嗎?”
陸非嫌的聲線依舊溫吞著,可是卻隱約透著幾絲凌厲,以及只有夏絲言才察覺到的威脅和警告。這刻,低著頭的夏絲言忽然有種預感,那就是這次的相遇,自己怕是生生世世都無法擺脫陸非嫌的糾纏了。
他們兩個人,是註定要相遇的。註定要互相折磨互相痛恨,註定要至死方休,也註定……會深深相愛。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初夜盛典的規矩明文第條就是:壓軸的公主有權利選擇最終的競拍者。”
深吸口氣,夏絲言強忍著心頭的顫抖和恐懼,極力用清冷的聲音語調不溫不火的說著。她的聲音不大,可是卻清晰的傳進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裡。
V84
確實,初夜的盛典有這麼條規矩。只是因為歷年的盛典從未有公主用過這個權利,久而久之大家幾乎都淡忘了這條。此刻被夏絲言重新提起,全場立刻又炸開鍋般的喧鬧。
這個女人竟然拿著初夜盛典的規矩來壓陸非嫌,她是真的……不想活了麼?
“如果我說,初夜盛典老闆保留有對規矩的修改權呢?”
陸非嫌氣定神閒的句話,徹底的把夏絲言給震懾了。她臉色蒼白的抬起頭,迅速的看著陸非嫌眼之後又火速的低頭。她的唇都是顫抖的,跟著心臟都變得冰冷。
“可是初夜,不是陸總的,不是麼?”
許久之後夏絲言才聽到自己細微的聲音,像是絕望之人發出的呢喃。那麼輕那麼細,就好像子就會吹散在空氣裡,然後永遠湮滅。
之所以是呢喃般的語調,是因為夏絲言知道,只要陸非嫌那麼說了,就代表著他定有辦法做到。原本她是在賭,賭陸非嫌不會為了自己耗費太大的手筆。畢竟,收購初夜需要的資金,比五千萬要多的多。而她不過是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讓陸非嫌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去爭取。
可是夏絲言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的賭,輸掉了。
這刻,知曉陸非嫌竟然為了自己耗費如此大的財力。她竟然,不知道應該是暗自雀躍還是兀自悲哀。如果真的被陸非嫌買走了,那麼她必定會生世活在卑微裡。
“你知道我向不喜歡說大話。”
陸非嫌狀似親密的俯身,在夏絲言的耳畔冷冰冰的說了句話之後便迅速的轉身。用張顛倒眾生的臉,揚起唇露出抹無懈可擊的笑,直到所有人的注意力不自覺的全部被他吸引,陸非嫌才滿意的挑眉。
“今晚開始,初夜酒吧會是陸氏集團名的產業。希望大家以後,多多捧場。”
自信滿滿的話,高調倨傲的語氣,說完之後甚至連看都不曾看在場的人眼,便自顧自的攥著夏絲言的手腕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吳崇光,算算收購需要的錢,再加剛剛拍賣的五千萬扣去夏絲言應該得的,全部轉交給初夜老闆。明天我要看到這家酒吧的名字出現在陸氏集團的產業薄。”
陸非嫌像是帝王樣,拉著夏絲言經過吳崇光身邊的時候語速飛快的吩咐完之後,就走了。
全場譁然,而吳崇光卻苦哈哈的差點去死。早知道自己好心好意的舉動換來的是如此艱難的工作,打死他,他也不會出手的。
陸非嫌的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他的指尖炙熱的像是要把夏絲言的手腕融化,可是她的心卻是冰冷的。鑽心刺骨的疼讓夏絲言皺緊了眉頭,可是卻死死地咬唇不讓自己悶哼出聲。
他是在生氣吧,而且氣的不輕呢。
夏絲言想著自己應該說什麼,好讓陸非嫌消消氣。可是張張嘴卻發現,滿腔的苦澀。她根本就,個字也說不出來。整個人被陸非嫌拖著,怔怔的往外走。她不知道陸非嫌要帶自己去哪裡,更不敢問,生怕自己開口,就會被陸非嫌過頭來狠狠的掐住脖子。
終於陸非嫌的腳步停了來,夏絲言還來不及喘息,整個人就被股狠戾的力道壓制在冰冷的車窗。秒,直孔武有力的大手硬生生的掐著自己的脖子。瞬間天旋地轉,瞬間空氣稀薄。
夏絲言的臉點點的漲紅,眼底有濃濃的恐懼。可是她始終沒有開口求饒,更沒有去看陸非嫌。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敢。那些求饒的話,在陸非嫌渾身散發出的暴戾面前根本說不出來。因為害怕看到陸非嫌眼底對自己的嘲諷和鄙夷,夏絲言也不敢去看陸非嫌眼。
怎麼辦,她要死了,她要被陸非嫌掐死了……
鋪天蓋地的惶恐席捲而來,夏絲言甚至開始覺得自己的身體愈加軟了起來。
就在夏絲言以為自己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