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坐到床沿邊,杜秋語不顧薄被滑落,從背後緊緊的摟住他,溫熱的淚水滴落到光羅的背脊上,灼痛了蕭天逸堅硬的心。
“逸,我不要你跟我說對不起。我知道這麼多年來我太自以為是了,我知道錯了。其實,我這次回國不止是要看病,更有一個重要的原因讓我不得不回來。
我的婚姻並沒有我所說的那樣幸福,才新婚三個月,他就在外面另結新歡了。原本,我想用孩子挽救婚姻,可是我的身體很不爭氣。與其說手術後中藥可以調理好,不如說那都是我自欺的。
醫生很明確的告訴我,即便是手術後,我也不能懷孩子了,我永遠都做不了媽媽了。我才回國第三天,他已經把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寄給我了,也就是說他已經鐵了心要跟我離婚了,我再努力掙扎都挽不回。嗚嗚嗚……”
原本想掰開腰間的手,蕭天逸聽到這傷心的哭訴後,他遲疑了,也下不了狠心。即便他不回頭,他也知道她已經哭得淚流滿面。
她的一切遭遇都是他的錯造成的,他除了滿滿的愧疚外,還是深深的自責和懊悔。他逃不開,也忘不掉,一直纏繞、折磨著他的靈魂。
“小語,你再休息一下吧,我先去弄早餐。”他的大手動容的覆上她的小手,低沉的嗓音壓抑而嘶啞。
她很聽話,慢慢的鬆開腰間的手。蕭天逸轉過身望著她,那張梨花帶淚的小臉,真的很惹人憐愛,也讓人不忍心去傷害她。
“再躺一下,我做好了早餐再叫你。”他抽出幾張紙巾,輕柔地抹去她臉上的淚痕。
她聽話躺好,楚楚可憐的眼神不捨地望著蕭天逸。
他擠出一抹勉強的淺笑,在她的前額印下一個憐惜的吻後,他起身走進了浴室。
站在洗手盤前,他開啟水龍頭,深邃的眼一眨不眨的緊盯著鏡子裡的自己。此刻,他不知道有多惱恨自己。
雙手捧起水,胡亂的在俊臉上拍打,雜亂無章的心毫無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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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睡夢中的廖海濤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給吵醒了,他氣惱地抓了抓頭髮,對此時站在門外猛按門鈴的那個人很不滿。
皺了皺眉,他套上一件浴袍便匆匆走去開門了。
一開啟門,相迎他的便是狠狠的拳頭,毫無防備的他也捱了不少拳。
“蕭天逸,一早你發什麼瘋?你腦子被門擠壞了嗎?”廖海濤痛撥出聲,撇著嘴,並伸手去摸了一下,手裡沾了些許血跡,他下手可真狠。
“對,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