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淚一滴一滴落在飛揚的臉上,滾燙的,灼熱的。
飛揚只感覺那一顆顆如同火焰似地灼痛了她的臉,還有,她的心,那個任務中如暗夜撒旦一樣的男人,生活中如王子一樣的男人,到底因為什麼會輕易落淚,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在他的人生中到底經歷了什麼?
“你說說,我希望我能幫助你!”飛揚的聲音很是低沉,她不禁的抓住了宋子豪的衣袖,試著給他些許力量。
“飛揚,我的家人來看我了,可是我不知道我要如何去面對他們,因為他們傷的我好深,好深!”再一次的熱淚落在飛揚的臉上。
飛揚不禁的伸手環抱住他的腰。或許是她可以感覺到他的無助,更或者她覺得他們有著同樣的經歷,隱忍,堅強。她覺得此時的宋子豪比她更痛。
宋子豪緩緩的將手臂放鬆,聲音低沉的響起,“飛揚,你說這世界上為什麼有那麼多的爾虞我詐,有那麼多的追名逐利?為什麼真心相愛的兩個人永遠不能在一起。”
聽著他的話,飛揚看這包房中七彩的燈光閃動,璀璨奪目,但是仔細看去,真的不是看到的那麼美,卻有一種浮華的虛偽。
她的大腦中浮現出那個照片上女孩的身影,飛揚淡淡的開口,“你說的是雪兒!”
宋子豪聽到這個名字身體明顯的一怔,他將她放開慢慢的調整思緒,低著頭,端起桌上的半杯琥珀色液體,全部的灌入口中,“恩,你看到照片了。”他的頭微微低垂著,可以看到他的痛。
“恩!就在今天下午的時候!”
“就是因為她,我離家十年在軍營,今天下午我爺爺,奶奶過來看我了。只是我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他們,去接受他們。”宋子豪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宋子豪,我不知道十年前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必定是你的親人,十年了所有的恩怨,都可以放下了。”飛揚說著她的睫毛微微的顫了顫,拿自己又能放下嗎?
答案很明顯,不能。
宋子豪看著她,眼中罩上了一層絕望,“放下?可以嗎?我最愛戴的父母,表面上包容我,疼惜我,卻在暗中下手,對付一個十八歲女孩。逼著她退學,逼著她的親人走投無路,最後將她逼到這種地方,讓她永遠的失去做母親的權利……你告我,飛揚,你告訴我,讓我怎麼去接受他們!”說道最後宋子豪,手中酒杯狠狠落在茶几上,茶几瞬間迸出一道裂痕,他的心現在就有一道長長的裂痕,任你在世工巧匠,也沒有辦法將他修復完好。飛揚此刻傻了,聽到他的話,她也不知道要去怎麼勸慰他,她只覺得從腳到心一片冰冷。
宋子豪看著飛揚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很殘忍,將這麼大的一個包袱送給她,他抬手不禁的揉了揉她的頭,“丫頭,別怪我,我真的不知道找誰傾訴。”
“謝謝你的信任。”飛揚抬頭看著他,她已不知,她此刻已經淚流滿面。
宋子豪苦苦的笑著,抬手將她拭去面頰上的淚水,“你是不是也覺得他們很殘忍,她才十八歲,十八歲。”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到了一杯然後全部的灌進喉嚨,苦也好,澀也好,他已經麻木了。
他想將自己灌醉,那樣就不用在被這些事情繁瑣,只是酒根本沒有辦法將他的心醉,他大腦中都是雪兒最後倒在血泊中的樣子。想到她最後那絕望,怨恨的眼神,他的心就像被凌遲一般。
飛揚看著他一杯一杯的將酒水往口中灌著,她的心跟著堵得慌,“別再喝了,你這樣喝下去,會受不了的!”宋子豪喝的可不是什麼啤酒是伏加特。
她抬手上前去抓宋子豪手中的杯子。宋子豪下一刻抓著她的手,眉梢微微的皺了皺,“讓我喝,飛揚,讓我喝醉吧,那樣我這裡或許會好受一些。”他狠狠的垂著自己的胸口。
“夠了,宋子豪,你要是能醉,早醉了,你別再糟蹋自己了。”
“你讓我喝一回,就一回,最後一回,”宋子豪搖搖頭,望盡她的眼底,哀求道。
看著他那雙本來犀利的眸子,此時罩上了一層迷離,聽到了他罕見的哀求,她一下子心軟了。儘管是知道不該這樣,可是她又做不到去制止他。深呼吸一口氣,沉聲說道,“好,你要喝我陪你喝!”說著,拿起桌上一側的杯子,到了一杯,咕嚕咕嚕喝了下去。
宋子豪,到飛揚喝他猛地急了,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酒杯,“誰讓你喝了,我只想讓你陪我說話,你知道嗎?女孩子喝醉了有多危險嗎?”啪!杯子被他狠狠地打在了一側的牆壁上。無數碎片散落一地。
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