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淚,“不想說就不說了。”
“不,想說,不想再隱瞞,好累。”她收住了眼淚,溫和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可能這是第一次她沒有逃避他的目光,兩道視線久久的對望。
溫暖的笑掛在臉上,“秦揚,我的過去有一段很不堪的經歷,就像你今天所看見的那樣,我曾經在勞/教所呆過,而且是5年。菌”
他靜靜的看著她,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沒有因為她的話發生絲毫的改變。
“15歲那年,我和我的爸媽遭遇了一場車禍,那場車禍裡,他們都是醫治無效死亡,我,親眼看著他們離開。因為種種原因,我成了酒後駕駛的肇事者,跟我相撞的貨車司機也離奇死亡。”
她緩緩的閉上眼睛,眼淚再次悄然落下。無數次,陷入痛苦的夢魘回憶中坦。
“就那樣,我被警察帶走,甚至都來不及跟弟弟交代什麼。在監/獄裡我得知爸爸的公司被人收購,弟弟病發被人收養送去美國治病,那時候,15歲的我就暗暗發誓,我要活下去。”
他感覺到了她的手在發抖,緊緊地握住,他在告訴她,他在,一直在。
“那個女人是我在服役的第二年認識的,她是以過失殺人罪進的監/獄,可能是我長得就像不順眼的樣子,我們被分在一個牢房,她經常找各種理由擠兌我。”說到這裡,她明顯渾身一顫。
“也許人有了目標之後命也就變得強硬了吧,雖然她想盡手段折磨我,但是我都忍下來,我的左腰上有一道很長的疤痕,就是被她捅的,那個女人簡直不是女人,她竟然能用普通的湯匙給我豁開那麼長那麼深的口子。”
她笑,彷彿,那受傷受痛的不是她自己。
握著的雙手不自覺的再次收緊,他強制的將自己內心的怒火忍下去。
“可能是老天爺覺得之前對我不公平吧,我竟然沒被她弄死,因為表現良好,我被提前兩個月釋放,離開了那個魔窟。”她睜開眼睛,那雙漂亮的眸已經清明瞭很多。
“還恨她嗎?”他看似淡然的問。
輕輕的將自己的手抽回,笑了笑,“不恨,從來沒有恨過,因為她不值得我的恨,而且,我的恨已經全部被褚家佔有了。”
“那,褚瑾辰和你?”一擊晴天霹靂在他腦海炸響,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是的,你想的沒錯,褚瑾辰就是我的弟弟,親生弟弟,褚家就是收購我爸爸公司的幕後黑手,也是收養我弟弟並把他送到美國治病的人。”她笑,但是卻比哭還難看。
雙眉微皺,“為什麼?”
“呵呵,名利兼收,收養了小辰還給他治病,在外界看來褚家就是大慈善家,不但收養了朋友的孩子,還讓朋友的孩子過上了更好的生活,呵呵,誰會相信就是這些個衣冠楚楚,大名鼎鼎的褚家人一手策劃了那場車禍!”
仇恨的怒火再次燃燒,雙拳緊緊握起,眼睛裡的堅定可見一斑。
“褚瑾辰,不,你弟弟,他,他知道麼?”他突然一笑,“呵呵,我真笨,如果他知道的話怎麼可能還呆在褚家呢。”
“我也不準備讓他知道。復仇的事由我一個人來完成,地獄,我自己下,我只要小辰過得好,別的一切,我自己來承擔。”她轉過臉,看著秦揚,
“這就是我的經歷,這樣的我,你還願意做朋友麼?”
伸手,將她耳鬢的一絲亂髮理到耳後,面對她的時候,他的笑容永遠都是那麼溫暖,帥氣,“這樣的你,有著這樣經歷的你才是最真的你,彌足珍貴的你。”
“阿晴!”突然,房門被開啟,帶著一股涼風,一個小身影撲了進來,朝著床上的蘇沫沫跑來。
“額,是,是不是我跟我兒子來的很,很不是時候?!”看著明顯有些不對勁的兩個人和滿屋子有些曖昧的氣氛,秦暖縮縮腦袋,別有意味看了兩人一眼。
“阿晴,你怎麼了,揚爸爸說你感冒了,是不是穿的太少啊!哼,以後不準穿那麼薄的衣fu,你看我,媽咪給我穿了兩件衣hu呢!”說著,臭屁的扯了扯自己身上臃腫的兩件衣服。
尷尬的笑了笑,秦暖一把抱起旺仔,“你們別看我,這衣服是他自己要穿的,非說晴子是因為穿的少感冒了,所以他得穿多點兒防止感冒。”秦暖著急為自己辯解。
“現在可是夏天啊!”秦揚看著臃腫的小傢伙兒,已經憋不住笑了。
“阿晴,是不是發熱啊,我試試。”說著,小傢伙兒掙脫秦暖的懷抱,爬上床,煞有其事的伸出小手兒探上蘇沫沫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