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裡。
“怎麼了,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看著臉上那難以隱藏的痛苦的表情,秦揚焦急的問道。
緩緩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有些吃力的揮揮手,“沒事兒,一會兒就好。”將手裡的果汁放回桌邊,蘇沫沫竭力讓自己忍著自己脾臟的灼痛感。
“走,回家。”說著,秦揚就要放下酒杯。
“哎呀,這不是秦外交官嗎,你好你好,久仰大名。”就在此時,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禿頂男人帶著自己的女伴將酒杯舉到了秦揚的面前。
“小晴,你”
“我沒事兒,就出去放放風,一會兒就好。”她一邊往外走,一邊安慰著擔心自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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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後門外並不是馬路,也不是什麼商業街,而是一片開闊的綠化地,好像是專門開發用來客人散心的,總之,很開闊,很清新,跟大廳裡的喧鬧和世俗相比,這裡來的安靜好多。夏日傍晚的微風輕輕拂面,被挽起的捲髮有一縷被吹散,淘氣的輕輕拍打著她瘦削的面頰,沾上了唇邊那漂亮的唇彩。
不自覺的邁出步子,脾臟間的不舒服感漸漸的褪去,也許是這片刻的寧靜讓自己忘記了那錐心的痛。
站在綠地間那條細細長長的鵝卵石小路的盡頭,張開雙臂,任憑帶著些許夏熱的微風吹拂自己的面頰。
“謝謝大家一起來見證我和阿辰的訂婚禮,謝謝。”皇甫寶兒的話伴著他那張溫暖的笑臉毫無預兆的浮現在自己腦海。
心,莫名的狠狠刺痛了一下,竟然有種難以呼吸的痛感。
雙眉緊緊皺起,狠狠地甩了甩頭,她在逼迫著自己將這個可笑的念頭和根本不應該存在的疼痛趕走。
“他是你的弟弟,親生弟弟,只要看著他能找到自己的幸福,那麼就是你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實現了,不要再去亂想,你不能一錯再錯,他是弟弟,是弟弟。”心裡反覆的告誡自己,反覆的。
“就知道你會在這裡,有點兒涼。”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她知道那是誰。
肩上瞬間多了件西裝,“應酬完了麼?”她不著痕跡的將自己臉上的痛隱去。
“嗯,一個在不同部門的同事。想什麼呢,這麼入神。”他的語調永遠都是那麼溫和,那麼柔軟,一不小心,就會陷進去,不可自拔,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陷進去,因為她配不上他這樣優秀的男人。
她沒有轉身,依舊保持著那個動作,微眯雙眼,“秦揚,會什麼會有心痛這種感覺?”
走到她身邊,跟她並肩而站,“因為在你的心裡曾經住過的某個人要搬走了,剩下的空地肯定會痛,不是麼?”他看著遠處的夜空,低聲回應。
“是麼,要搬走了麼?”她笑,曾經,他,進駐過自己的心裡嗎?
“你們,是什麼關係?”突然,一個幽幽的男聲從兩個人的背後傳來。
這一次,她渾身一震,因為她一下子便聽出了這個聲音是主人是誰。
“我在問你,你,跟他是什麼關係。”強行的將蘇沫沫的臉扳到自己面前,兩個人四目相對。
“二少,你弄疼我了。”她尷尬的笑笑,看了眼死死的抓著自己肩膀的男人的手說道。
“我進去等你。”輕輕伏在蘇沫沫耳邊,秦揚說完後沒有絲毫猶豫,甚至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褚瑾辰一眼,轉身離開。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後,褚瑾辰便大力的將蘇沫沫拉到旁邊的那刻大葉冬青樹後,“沫沫姐,他是誰!”
“二少,你現在是皇甫小姐的未婚夫,是褚家未來的繼承人,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請放開我。”她只是在隨著自己的心說話,甚至都沒有考慮過為什麼要這麼說。
他死死的盯著她,“好,你不說是嗎,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會自己去查麼!你以為”
“夠了!!”她厲聲打斷了褚瑾辰說了一半的話,這一次,她終於迎上了男人的目光,沒有再有任何的閃躲,“他是我現在的男朋友,可以了嗎?”
按壓著蘇沫沫肩膀的手瞬間加大了力道,疼的蘇沫沫頓時眉頭一皺,但是她沒有出聲。
“你說什麼,他,是誰?”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他依舊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試圖想要從裡面找到說謊的證據一般。
“他是我的男朋,唔,”下一秒,還沒有說完的字便直接被硬生生的堵了回去,因為此時她的雙唇已經徹底被眼前的男人死死的糾纏住。
“唔,唔,放,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