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收拾。”
正要轉身,突然腦袋有什麼一閃而過,嘴角揚起一個邪惡的弧度,再次拿出電話,撥通一個號碼,“是我,是的,又有***了。嗯,不用謝,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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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您吃藥的時間到了。”第三次,褚清將那碗黑乎乎的藥品放在褚瑾辰面前,刺鼻的草藥特有的味道充斥著整個房間,可是對褚瑾辰來說,這樣的味道,早就習慣得像家常菜一樣。
似乎是感覺到了褚清的目光,從畫稿中抬頭,“先放那兒吧,我一會兒會喝。”冰冷的語氣,剛抬起的頭瞬間又低下去,手中的鉛筆又開始在稿紙上揮動。
“您已經說了三遍了。”褚清低聲提醒道。
端起碗,仰頭,喉結急促的滑動,一整碗黑乎乎的中藥就那樣被褚瑾耀一口氣灌下去,隨手把空碗放在一邊,筆尖突然停下,不經意間,一個用力,“拍!”鉛筆尖斷掉。
“褚清,明知道是仇人,但是你還是要隱忍著為他辦事,這樣的心情,你能體會嗎?”他沒有抬頭,只是死死的盯著斷掉的筆尖,似乎這原本是他最喜歡的用來描繪自己理想的工具此時此刻已經變得骯髒不堪。
將桌邊的碗收到端盤上,“褚清覺得活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不是過去,有時候過好現在,計劃好未來或許比沉湎在過去會好很多。”
說完,緩緩轉身,走到門邊,“褚清,我的過去是痛苦的,現在也是痛苦的,將來,呵呵,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有將來。”
心,狠狠地一緊,這個孩子,他悉心照料了十年,從十年前,他踏進褚家的那天起,他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他像一隻無家可歸的受傷的小獸,看見他的時候,他還在抽噎,喊著要爸爸媽媽。
從那天起,原本一直在老爺子身邊貼身服侍的他被老爺子安排到他身邊,他記得老爺子只跟自己說了一句話,“褚清,用你的生命跟我起誓,你會視他為你終身的主子。”
十年來,他是唯一一個見證了他所有經歷的人,如果非要給這段時間一個評價,他褚清會說,他,能活到現在,是個奇蹟。
他已經記不清他多少次被抬進急症室,更記不清他被下了多少次病危通知,可是每一次,他都跟死神擦肩而過,每當他在病床上虛弱的睜開雙眼的時候,第一句話一定是,“褚清,我離著她又近了一步。”
那時候,他只當那個她是他少年時暗戀的女孩,一個明顯比他大的女孩,因為他在照片上見過那個女孩。一個讓人看了會感覺很清爽,很乾淨的女孩。
那張照片,是他唯一也是最珍視的東西,照片上,女孩和男孩並肩而戰,臉上滿滿的都是幸福的笑臉,也只是在他盯著這張照片的時候,褚清才會看見他臉上的笑。
直到五年前的那個雨夜,她渾身溼透,只為等到自己出門辦事,她不顧自己的命攔下了他的車,車窗玻璃滑下的瞬間,他看見了那張五年前就在照片上看過的臉。
“求你,幫幫我。”她就那樣無助的趴在玻璃邊,臉上滿是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早已迷失了雙眼。
也是,自己曾經承諾於她,有困難的時候,如果自己能幫得上忙,就來找他,可是那時候,他只是因為知道她是自己主子深愛的女孩。
那天,他知道了她和他的關係,親生姐弟,並非情人。
原本應該震驚的他,竟然發現自己的心無比平靜,似乎早就在很久以前就獲知了這件事一般,一切都顯得那麼理所應當,水到渠成。
怪不得,她那麼處心積慮的接近他;怪不得,她對他的感情那麼溫柔;怪不得,她能忍得下那麼多本不該忍的痛;怪不得……
後來,他動用自己的關係,將她送到了美國的紐約州的私人療養院,並且給她聯絡了最好的醫生,因為那時的她已經傷的千瘡百孔,不管是身,還是心。
她跪下來,流著淚,說出了自己唯一的要求,便是為她保密她的去處,跟任何人,特別是他。
明明知道,他應該拒絕她的請求,至少,他一定不能將這件事瞞著自己的主子,可是不知為何,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孩子,如果自己的女兒能健康的留下來,也應該差不多是這個年齡吧。
就那樣,他最終還是答應了她的請求,並把她送到了美國的紐約州。
一晃五年過去了,他沒有想到她回國的時候,他竟然被少爺送到了美國,原因便是隱瞞了他這件事情。
“少爺,時間不早了,水溫已經調好了。”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