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雅觀,不好!”
“所以呢?”夏沙十二萬分的不耐煩。
“所以,我們待會兒再回去。”裴二說得很堅決。
“拜託,太陽快下山了,我可不想和你在山上喂蚊子。況且!我不介意被欣賞,行了吧!”夏沙試著甩開他,他依然不動分毫。
“可是……可是我介意,”裴二急忙捉緊她,不讓她趁隙溜走。
“啊?你好像沒資格介意吧。”哼!想介意也得等到他和狄姿琦撇清關係。
“我……我替我大哥介意。”裴二有些生氣的喊。
“關你大哥什麼事?”
“你說想追大哥,所以我……我替他注意你的一言一行。”他理不直、氣不壯的頂回去。
“你有病啊!”夏沙狠狠踹了他一腳,氣沖沖的揚長而去。
去他的!就知道把她推給裴望。她是活生生的人,可不是任人踢來踢去的皮球。真是倒三輩子黴了,虧她聰明一世,卻愛上不解風情的呆瓜。
難怪她今天老覺得,愛上一個人那種突如其來的意外和驚訝程度,簡直跟踩到狗屎沒兩樣!
※※※
為了平復不甘心的心態,夏沙失蹤了。
就著連續假期之便,她上山下海的玩了個透徹。假期結束前一天,她欲罷不能的泡在南部海水浴場,幾乎想就此定居下來。
當她提著大包小包回到公寓門前,還來不及掏鑰匙,大門已被拉開。
裴二抿著唇,僵直的表情活像逮到現行犯,欲殺之而後快。
夏沙以為他要出門,側身讓他先過,誰知他動也不動的霸在門口,既不前進,也沒後退打算。
夏沙不耐煩了。
“你到底要不要出去?”
裴二不快的看她一眼,悶不吭聲的走回客廳。
“神經!”
才剛玩回來,情緒依然處在亢奮狀態,夏沙不跟他計較,徑自將一堆的土產、珍玩搬進玄關,踢上大門後,拎著大小包就要往房間走。
裴二悶著臉,見她忙進忙出的搬運物品,突然冒出一句:“你沒告訴我要去玩。”
拖著幾斤重的行李,她艱難的往自己的狗窩移動。
裴二看不過去,輕鬆的拎起行李袋拿進房。
“謝了。”
夏沙跟在後面,眼睛一接觸到軟綿綿的床墊,立刻以跑百米的速度躍上床鋪。一整個星期徹夜通宵玩下來,饒是健康如她,也要支撐不住。
“這幾天,你……”好不容易開了口,他卻突兀的停下話。
“放在行李袋最上面的那個是給你的,唔……你自己拿,我沒力氣了。”夏沙埋在舒服的枕頭底下喃喃,也不管他聽見了沒,話一說完,倒頭就睡。
“喔。”裴二心不在焉的回應。檢視了她睏倦的臉,他緩緩的問:“你想睡了嗎?”
見她毫無反應,裴二試探的輕拍她。
夏沙驚嚇的抬起頭,發現罪魁禍“手”,口氣不善的道:“找不到也不用吵醒我吧,”
“不是。我有點事,嗯……想跟你談。”
夏沙哀號:“你想找我促膝長談也得看時間,我迫切、急需睡個飽,有事等我醒來再說。除非蟑螂爬到我身上,否則別吵我!”
“可是我,我……”裴二還要抗議。
夏沙閉上眼,用力的指向門,要他出去。
像只鬥敗的公雞,裴二無精打采的走出房間,枯坐在客廳,直到天色漸暗。
睡了個飽覺,夏沙神清氣爽的出房門。見客廳一片黑,她摸索著開關,燈一亮,她嚇得差點逃回房間。
“你是鬼啊,人在客廳也不把燈開啟。”她怨道,瞪了沙發上像尊銅像的裴二一眼,閃進浴室盥洗。
出來後,裴二仍然呆愣愣的盯著她,無論她走到哪,他的眼光就跟到哪。
因為他不尋常的舉止,夏沙覺得受人監視般的不舒服,末了,她終於受不了的衝到他面前炮轟:“你眼睛有毛病不成?!你知不知道,你淨盯著我看,會讓我以為自己是被監視的囚犯!”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又來了,一遇到他招牌的無辜眼神,她的火氣立刻莫名其妙的蒸發、消散。
從來沒人能讓她感受到“挫敗”二字,他簡直是生來克她的!
雖然擺足氣勢培養火氣,怒火卻像洩了氣的球,消失得無影無蹤。
夏沙肯定,他一定是對她下了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