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夏沙嫌惡的怒瞪他未著衣衫的胸膛,不用費力回想,方才的景象便像生根似的,重重戳刺她的心。
“她不是我的……”裴二抽出面紙直往她臉上擦。
夏沙忿忿拍開他的手。“跟我不行,和你的姿琦就百無禁忌了!我不要再看到你了,你給我出去。”
“我沒有和她!我沒有,我保證!”
“憑你身上的酒氣,你能保證什麼?走開,別再來煩我,我們之間的事一筆勾消,我不要你了。”夏沙抹掉眼淚,奮力揮開他站起來。
“不行,你別走,我們說清楚,我不要你誤會我。”裴二由身後抱住她。
夏沙突如其來的轉身。“沒有誤會!我看得一清二楚,你和她,兩個人光著身體躺在一起,白痴都知道你們做了什麼。”
“姿琦傷心大哥的心不在她身上,她來找我,找我去喝酒,向我訴苦。昨晚她喝醉了,我讓她睡我的床,我真的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睡我旁邊……”
“你不知道?!好,我來告訴你,是你給她機會,是你默許她的放肆。說不定你早就期待著,只是苦無機會,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明白對我說?我不是死纏爛打的人,濫情博愛、一顆心能分給好幾個女人用的男人,我更加不可能將就!我們到此為止,我明天搬出去。”
“不要搬,你聽我說……”
夏沙狂亂的打斷他:“你把屬於我的都給了狄姿琦,你說的再多,只會讓我更恨你。”
裴二靜默了。半晌,他滿含希望的抬頭。“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
“抱我!”夏沙想也不想的答。
“什麼?”裴二不敢相信他所聽到的。
“抱我,我就可以試著相信。”她曉得自己在賭氣,但她就是不甘心狄姿琦的味道留在他身上。他該是她的!他怎麼能讓其他女人捷足先登,搶了原該是她的權利?
“可是,我們說好,等舉行完婚禮以後,才可以……”他結結巴巴地說。
“沒有以後,沒有婚禮。你甚至無法解釋你們共枕的原因,我們還談什麼未來!”愈說,心底的傷痛愈甚,她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失聲。
“我不要你哭,你別哭了好不好?”裴二心疼的抱緊她。
“你如果不答應,那就放開我。”
裴二掙扎著,即使早已認定夏沙是他惟一的結婚物件,根深柢固的守舊觀念仍舊令他裹足不前。“一定還有其他的方法,我……我們再冷靜的想想看,好嗎?”
夏沙猛地抬起頭,滿是紅絲的淚眼彷彿在控訴他和狄姿琦之間的曖昧。
裴二無言,只能攬著她發愁。
夏沙抹乾淚水,“放開我。”
“夏沙……”
“放開我,放開!”她歇斯底里的扭打他緊箍不放的手。
“夏沙,別……你會弄傷自己的。”他忙制止她的失控。
夏沙突然罷手,伏在他肩上哀哀啜泣。
他的心緊了又緊,胸口活似被人刨開了洞,痛得教人難以忍受。
“只要你不走,我都依你。”他妥協了。
他的原則挽回不了她的心,他的原則留不住她的人,所以,他無條件放棄。
夏沙含著淚起身鎖門,透過迷濛淚眼,她看到裴二侷促不安的釘在地板上。她解開襯衫鈕釦,一顆接著一顆,鵝黃的胸衣赤裸裸的展現在裴二眼前,他七上八下的別開臉,目光四處遊移。
夏沙揮掉淚珠,心底的忿恨因他的畏縮急遽升高,她怒火高張的扯掉襯衫,踢掉鞋子,拖鞋打飛矮櫃上的筆筒,弄出驚人的噪音。
房間內的兩人同時轉頭,夏沙愣愣的凝視散落一地的原子筆、鉛筆,癱坐在地板將一枝枝筆拾回筆筒,撿著撿著,她的眼淚又掉下來。
想起裴二的不甘不願,比照他對待狄姿琦的寵愛有加,他的配合根本不是出於自願,他的配合是她求來的。就算擁有他又如何?短暫的溫柔更是她想要的?
“為什麼又哭了?”裴二抱起她,如同環抱嬰兒般,輕輕的搖晃她。
伏在他的肩膀,夏沙忽然輕笑出聲。
“是呀,眼淚不適合我,即使哭,我也哭不出楚楚動人的風韻。”那該是狄姿琦專屬的風情。
她輕嘆,將嘆息深深的埋入心底,仰高臉蛋,慢慢綻放出動人的笑靨。裴二看呆了。趁著他失神的同時,她俯下臉,在裴二的鎖骨印上一吻。
“現在……現在就要開始了?”裴二不自在的挪動身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