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款擺出女人的嬌媚。
“你今天沒穿男裝。”
裴二有氣無力的靠在椅背上,那模樣教凱子見了,有點過意不去。
但是,該做的事還是得做!
人是心軟不得的,否則今天一臉苦瓜的就是自己了。
凱子直衝到他面前,大聲的強調:“對!我今天是女人!記住,我只有今天才是女人,畢業後,我可要恢復男性雄風。”
“嗯,我知道了。”裴二仍是意興闌珊的。
“我記得,你曾經告訴過我你不打女人對吧。”
“對啊,我不打女人。”
“那你說,我是不是女人?”凱子滿臉期待,瞪著眼追問。
“你……”裴二攏眉,勉為其難的點頭。“勉強算是半個女人。”
凱子拉下臉,“到底是不是?哪有半個的!”
“算是吧。”
“唷呵!我是女人,我是女人!”凱子手舞足蹈的歡呼,立刻衝回去,揪住他衣領追問:“如果我做錯事,你會不會揍我?”
“凱子,你到底想說什麼?”裴二被搞煩了,沒耐心的問。
“你先回答我再說!”
“我不會打你。”
“你說的,你自己說的!各位都是見證人,他說不管怎樣也不會扁我,假使他等會兒捉狂,你們千千萬萬要制住他!聽到了沒?聽到了沒?”凱子四處廣播,近似威脅的揪住在場的人鬼吼鬼叫,惟恐有人聽漏似的。
裴二搖頭嘆氣,起身走出社團。
“喂,副社,別走別走,我話沒說完。”凱子急叫。
裴二轉頭,眼神似乎在說:你再拖拖拖拉拉,我就要走了。
“行行!我的話很簡單。不不,別靠過來……拜託,你站在原地就好,這樣的距離讓我有安全感。”確定他不再接近,凱子深吸一口氣,扯高喉嚨喊:
“那晚,我去找你談社團的事,按了幾百次門鈴沒人理,後來你的鄰居幫我開了樓下大門。而你公寓門沒鎖,我自己進去後,發現你和一個女孩醉醺醺的熟睡著,我一時興起,就把你和那個女生脫個精光,放在一起睡覺。我不是故意的……我怕你氣起來會追殺我,所以遲遲不敢告訴你。你說好不打我的,就算以後在路上撞見也不能拿刀砍我!我走了,千萬別見!”話落,凱子逃也似的衝出後門。
裴二如同被定在原地的石柱,突然,他大笑出聲。
他總是想不透,本來睡在床上的姿琦為何會緊靠他而眠,質問姿琦,她也說不出所以然,原來……原來這是場臨時起意的惡作劇。
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把戲卻害得姿琦羞愧得無地自容,以致遠走異鄉;害他和夏沙分隔兩地,讓他的思念氾濫成災,朝朝暮暮想的盡是夏沙的一顰一笑
就因為一個不大不小的惡作劇——
裴二笑出了淚,發洩完後,他跟路地奔出活動中心,直奔史媚的舞廳。第十章
第十章
夏沙忍著即將爆發的怒意環看隨音樂舞動的人群,第N次抬起腕錶探看時間。
十點整!
好個史媚,明知她視舞會為畏途,偏又約她在此相見。兩小時的等待加上一群圍在她身旁嘰嘰呱呱的蠢男人,徹底耗光她的自制力。
在趕跑一群討人厭的蒼蠅後,她移步到後門。要不是史媚特地叮囑她不準中途落跑,她早就走了。
環視華麗的舞會,原本激昂的情緒沉澱了。
在這樣的場合,裴二總會不期然的切進她的思緒——在迎新舞會上,他挺身而出為她解圍;他羞赧的為她清除裙上的汙漬;她和他手貼手,感受他掌心傳來的熾熱……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趕忙將眼光調離舞會現場,仰望著天空中零落的星辰,此起彼落的閃耀著眩目的光芒。
此情此景,她多麼渴望裴二能陪在她身邊,和她一起欣賞難得的夜景。六年的離別無法消退她的相思,反倒使她益發想念裴二。
離開他之後,夏沙回到臺北,先向家裡報了平安。夏母痛哭央求她回家,夏父聲色俱厲的限她十天內回來,否則與她斷絕父女關係。
她仍然沒回家,直接轉入北市大學就讀。完成學業後,她開始在各式各樣的俱樂部、酒吧伴奏以賺取生活費。
這樣的日子持續一年,她想念著裴二,卻始終沒回去找他。
史媚不斷向她抱怨裴二的情況多糟——他垂頭喪氣的過了好幾個月。那段時間,他規律的作息被打亂,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