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說錯或者做錯什麼,教韓小姐心裡不快活,所以才不來走動了?”
好大一頂帽子啊。曉冽咋舌,而且還話裡有話,旁敲側擊的。
“呵呵,只是我比較懶,平日就不愛四處動,可以靜靜看住一處一語不發過掉大半日閒暇時光。”這倒不假,曉冽早已懶到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寧可在家中閒坐一日,也不要跑外頭經風歷雨。
“哦?果然如此?不是因為小潔和獵那一段過去,令你心存芥蒂,是故索性想眼不見為淨?”仇遠溫雅的語氣背後是犀利的咄咄逼人。
曉冽嚥到一半的一口香軟的栗子蛋糕,差點變成噎死人不償命的硬石。曉冽端起漂亮細膩得跟工藝品似的茶杯,也顧不上所謂優雅禮儀,猛灌一口,將梗在喉頭的蛋糕衝下肚,才瞪了一眼仍保持一臉得體微笑的仇遠。
他這算什麼?明知故問還是兵不厭詐?他與安潔,倒也真是絕配,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人物呢。
曉冽極不想攪和進他們那段陳年感情糾葛之中,奈何事與願違。
仇遠今天只怕是有備而來,不從她嘴裡得到答案,決不會輕易與她干休。
曉冽頭疼地看了仇遠一會,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吃人嘴短呵。
不曉得現在把那香濃可口的蛋糕吐出來還來不來得及?
曉冽太息。推開眼前的蛋糕碟,取過酒紅色餐巾,草草抹了抹嘴。然後,雙手交疊,直視仇遠隱在鏡片後的眼。
“其實,我根本不在乎尊夫人說的話。這件事由始至終,其實都沒我置喙的份。很可笑,是不是?因為無論仇獵帶了誰回仇家大宅後,都會給尊夫人造成極其強烈的刺激。原諒我用‘刺激’一詞。雖然我不知道仇獵和安潔之間究竟有怎樣一番愛恨糾葛,但不難想象,那一段過往,如何的令安潔刻骨銘心。”曉冽喘一口氣,端起杯子,呷了一大口紅茶,然後皺眉,暗暗分心。簡直搶錢!不過小小一杯,似她這般,三兩口已經見底,卻堂而皇之地標出八十元的天價,味道也不過爾爾,她用伯爵紅茶包也能衝出一樣的味道。
腹誹了一下豪華酒店的高昂物價,曉冽再接再厲,繼續對仇遠曉之以理,申明大義。
“她只是不甘心。嫁給了你,生活日漸平淡,日復一日,不過是柴米油鹽,難免乏味。仇獵令她想起年少輕狂,燦爛浪漫的時候,想起被她沉澱在記憶裡的火熱的幾乎令人窒息的肉慾纏綿。然而,是她為了不日夜提心吊膽,放棄了性好自由的仇獵,選擇了斯文優雅、生活穩定的你。以仇獵的性格,若他不想放開過去,你們不會過上安逸平和的婚姻生活。而你,倘使不是真的愛她,包容她,也不會任由她做出有違她身份的事,對罷?始終,放不下過往,解不開心結的人,只得安潔而已。”
仇遠微笑,慢條斯理地以餐巾擦拭嘴角。
“你的口才很犀利,也很敏銳。這樣的你,才比較象推理留給我的第一印象,冷靜、理智,會拿獵當人物的原形,毫不手軟地調侃折磨。這才是真正的韓曉冽罷?”
曉冽幾乎翻白眼給他看,這個死眼鏡男,繞了一圈,竟還是在剖析她麼?
“我很期待你成為獵的妻子,我的弟妹,仇家兒媳的一天呢。”仇遠微笑,真是個不掩藏心事的女孩子,也不愛勾心鬥角,和獵十分合襯。
“然後變成尊夫人永遠的眼中釘、肉中刺?”曉冽大不以為然。他想引出一場婚姻危機嗎?
“如果我的婚姻和幸福,因為獵或者你,便崩潰消散,那麼可見我多年的苦心經營還不夠。”仇遠微笑加深,決定拖這個將慧黠藏在一身慵懶後的女孩子下水,當他的攻守同盟。“你說的沒錯,我的確真的很愛安潔。我願意包容放縱她,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我與獵,是同時愛上她的。不過獵是行動派,而我,是先謀而後定的奉行者。假如安潔與獵在一起,比和我在一起幸福,我不會插手。可惜,誠如你說的,火熱的幾乎令人窒息的肉慾纏綿過後,獵仍然四處浪跡天涯,而小潔,卻渴望溫柔的陪伴。她要一個溫暖穩定甜蜜的家,獵卻沒有即時回應她。她一氣之下,選擇了與我結婚,小女孩的任性,不是嗎?我欣然應允,給她盛大的婚禮,給她所期望的一切,只要她想得到的,我盡力滿足她。惟獨,我不會給她狂野。”
曉冽睜大眼,他的意思是——
“溫馨的生活,過了幾年。直到獵回來,小潔又開始不甘心平凡。很奇怪,人就是這樣,得不到的,失去的,才是最好的。這時,你被獵帶回來,來得正好!狂野是獵留給小潔的美好回憶,我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