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翻開他的被子,卻見他眼窩陷入。神色無比憔悴。摸他額頭,竟然滾得發燙。她被嚇了一跳。他體質一向驚人的好。除了那次被鬼蝶蟄傷外,她幾乎以為他是不會生病的。
原來,一直在家裡等你、候你、愛你的那個人,已經被病魔侵襲了。而你,卻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回家。
她眼裡淚光閃動。
“你病了,怎麼會病的?吃過藥了嗎?”她搖著他的肩問。
“不要吵我。”沙蠍反轉過去,用背脊對著她。聲調不高,卻是平生第一次用如此堅決的口吻拒絕她。
他身上還穿著工作時的襯衣,看來也是回來不久。也許是聽見門外鑰匙響動才匆匆鑽進被窩的。所以,還來不及關掉電腦。
她手足無措,根本不懂得如何去挽回一個人的心。如果她根本不曾對楚向喬動過一點的心,也許現在就不如此無措。也許就能夠更理直氣壯地說:“其實我不過在逢場作戲”。
現在,怎麼辦呢?他好像不會原諒她了。
又過了一會,沙蠍才嘆了一口氣,用沙啞的聲音道:“我沒事。公司請客戶喝酒,去陪了一場。反倒是你,寧寧,我跟你說過,不要跟那個楚向喬聯手。你何必為了蠅頭小利去與他周旋?我擔心你以後要越陷越深……”
楊寧整個呆住了。原來,他並非生她的氣,他只是擔心她會受騙。她又羞愧又難堪。怔了半天,忽然解開了睡袍的帶子,然後一粒一粒地開啟睡衣紐扣,不多會,就像一條光溜溜的魚般從床尾鑽進了他的被窩之中。
她從他的腳髁處慢慢地往上滑動,他還穿著質地粗糙的牛仔褲,那種與她滑膩面板相互摩擦下產生的痛感,反而令她更為熾烈——或許她就是需要那樣的痛感來贖罪。不對,應該來得更深、更猛烈。
他覺察到她的遊曳,有點詫異,原本蜷縮的身子微微開啟了一點。他仍然不知道她想幹什麼。想抱她上來,卻被她壓住下身,且按住了雙手。
難道她想在上面?他迷迷糊糊抱歉道:“寧寧,我今晚……真的很累……”
“我知道。你不要動就好了。”她這樣甜膩地跟他說話。
他感到她用靈巧的牙齒咬開了他褲子的紐扣,然後,再用舌尖把拉鍊緩緩推下。他從未試過這樣的感受,忽然感到有些不安起來。他的心跳加劇,他早已不是一個青澀小男孩了,可是此刻卻忸怩難耐。
“寧寧,你要幹什麼?”他有些害羞地縮起身子。就像一隻膽小的貝殼,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