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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你的手段想必非常了得,我……大概也不用‘求你溫柔一點’了吧?”

她這種態度,簡直就在求他立即將她就地正法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若求你“溫柔一點”,豈不是在誘惑你“更狠一點”?

楚向喬苦笑。

“非要這樣不可嗎?”他問她。

她露出殘忍的笑。不是對他,而是對她自己。

他揚起頭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在風衣的領角處取出極微型的對講器,“mj,蘀我聯絡i和e的總裁,我有話要跟他們說。是的……儘快。”

他要跟另外兩家的總裁說些什麼呢?她不解地看著他。他拍拍她的臉頰,淡淡道:“單是阻止我們一家,你根本就不算完成任務。就等我這隻魔鬼來蘀你一併解決了罷。”

她的眼中露出詫異之色,心裡泛起一陣波瀾。只是不知要勞動這隻魔鬼,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正自驚惶,他嘴角含笑,看著她道:“你遠道而來,我們去喝杯小酒,可好?”

她無法拒絕。此時此刻,她又怎能拒絕?

“我在這邊有個好友,他有個私人領地,那裡景緻幽美,也有自釀的美酒。你先到那裡等我,我……把這些事情辦妥了,再來與你小斟幾杯。”他目光溫柔,朝她伸出雙手。

她以為他又要抱她,正準備好溫順的神情來接受。誰知他竟然攏住了她的手,像護住一件易碎的寶物般,很輕很柔地搖晃幾下,忽而迅疾無比地把她那隻腕錶摘下,在她錯愕的神色中,把它扔在地上。

“現在你是自由的了。”他一腳便把那隻裝有竊聽器和定位儀的手錶遠遠踢開。然後,轉身就走。

他沒有強行拉住她跟他走。剛才他說的那些話,不過是說給竊聽器後面保安部的人聽。然而,他對自己的承諾,沒有推辭,當然也沒有反悔。他只是任由她選擇。

楊寧怔怔地望著他離開的身影,感到不可思議。他寧可放棄唾手可得的誘惑,也不願意得到一個沒有尊嚴的她。他對她的愛,遠遠超越了**上的佔有,幾乎要達到神般眷護的態度了。

她在這個冷氣充足的候機室裡呆呆地站了好久,終於走了出去,坐到他們泰利的車子上面。

那個幽美的地方叫做紅葉禪院。

崇山峻嶺間一個極隱蔽的私人領地,屬於一個老派的財閥。泰利的車子載著她在壯麗的楓樹林中穿越。車輪滾動,捲起路邊的紅葉,片片飛揚,落英繽紛,宛如夢中。她靠在車窗上,望著那些遠遠近近、深淺不一的紅葉,有點痴了。

雖說是禪院,但其實禪寺只佔領地的一小部分。日式的清幽庭院中,樹木扶疏,白石路上,偶爾會飄落一塊殷紅的葉子,紅白相間,甚是搶眼。有時聽見引水的竹子互相敲動的聲響,那是隱藏在林木間一個小小的天然溫泉。

楊寧便在這個日式的木屋中慢慢轉悠了一天。由日出到日落。負責照料此處的管家夫妻極是殷勤,因為來客都是財閥的私人好友,因此料理極盡精緻。也因為是私人領地的關係,此處幽靜異常,行走在山林之間,心境彷如隔世。

楚向喬一直沒來。也許事情真的太過棘手,他會用什麼魔鬼手段阻止i和e呢?她想都沒想過他不僅選擇了她,還要蘀她把事情辦得如此齊全。但相對而言,泰利以後和j國,無疑就勢成水火了。她忽然覺得有些驚慄。她沒想過他能夠為她付出如此之多。

然而自己又能夠以什麼樣的代價回報他呢?

她想著想著就在榻榻米上眯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好像傳來紙門輕輕拉動的微細聲音。有個身影在她身上一晃,接著兵兵兩下清脆響聲,好像是瓷器的撞擊聲。很快,又傳來紙門拉上的聲響。

她早就醒了,全身肌肉因為緊張而僵硬起來。待房中聲音消失,才疑惑地翻身去看。木几上放了兩個造型如鼓的瓷質酒瓶,上書兩個大字“尊嚴”。

原來這種酒就叫尊嚴。

她淺淺地嚐了一口,又辣又嗆,但有種桀驁不馴的氣勢。

原來尊嚴就是這般的架勢。他想她見識一下尊嚴的滋味。可是她已經太累了,心灰意懶,氣場俱失。如果是以前的她,根本不會答應做這種事情。但是現在的她已經一無所有,自虐已無法滿足懲罰自己的心,她渴望墮入黑暗的更深處,好似那樣就能勉強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

她緩緩地褪下衣物,穿上那件薄薄的和式浴袍。提起酒,款款站起。

她知道他在哪裡。

☆、第一百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