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嘴角上揚,含著笑意,一副很享受的樣子,腳隨著樂聲一點一點,發出渾厚的聲音,與樂聲相附和,心下一喜,更是投入。
殊不知坐在涼亭內舉杯酣暢的人,在看見琥珀色的酒盞裡掉下的蜘蛛絲和灰塵,抬頭,觀看,四目相對,倒掉,斟酒,一如剛才,再看,再四目相對,疑惑不解且憤懣不已。而飄落的再也不是灰塵,蜘蛛絲,連一片磚瓦掉下來,砸在相碰的酒盞上,琥珀色美酒頓時四溢,白色酒杯破碎。
再不能忍耐,奪亭而出,面向房頂,見一擺頭晃腦小兒坐於房頂,腳下,燈光射出的一道光線,真是掉下他們坐著的位置,漏洞大小正好是打碎他們酒杯,破壞他們酒興的磚瓦。怒氣騰騰,設席的主人高聲責備“哪來的稚嫩小兒?竟敢擾了爺的雅興?”
嘴裡哼著自己的歌,絲毫沒有注意到下面發生與自己有關的混亂,腳再一次陷進漏洞的時候,柳浣終於感覺到依然,卻依然哼著歌,神思已經歸位,看著圍在亭子周圍的人,仰著頭,面色微紅,柳浣覺得很不好意思,做害羞狀,心裡卻嘀咕起來,聲音不大,難道他們也能聽見自己哼唱的歌曲優美動聽,如黃鶯出谷,繞樑三日之效。
實則非也,他們之所以會臉紅脖子粗,完全是被氣的,他們的話在一個小兒面前,竟然沒有一點威信,甚至,還露出一副事不關己,仿若未聞之態,怎能,怎能不讓一向禮儀往來的儒雅之士覺得受到侮辱。
稚嫩小兒是對不懂禮儀,不尊重他人的人的統稱,在這裡屬於罵人一類,而柳浣一襲男裝,更是顯得瘦小,主人也不是故意罵人,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