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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兒知道。”

“那裡可知，他們點名求取太平公主？”

“浣兒知道。”

“自然如此，你也知道太平公主與薛紹之事？”

“浣兒知道。”柳患病不是不知道武則天的誘拐法，她就等著武則天這句話，在她面前，太聰明，太愚鈍都是錯誤，柳浣正好不聰明也不愚鈍。

“太平公主請求天皇陛下賜婚一事你也知道？”武則天不由加重語氣，身子微微向前傾，看著低頭的柳浣，眉梢上挑。

“浣兒知道。”

“很好！那你說，這事，朕該如何處置？”

“浣兒惶恐。不敢妄加談論。”柳浣露出一副誠惶誠恐的神情，咚的一聲跪下，大殿空曠，膝蓋撞在玉石地磚上的聲音清晰可聞。

“朕不追究你的責任。”武則天想看看她能說出個怎樣的所以然來。

“是！浣兒斗膽。”柳浣嚥了咽口水，抬頭看著武則天，目光毫不閃爍躲避“公主與薛紹是在去年無意相識，一見傾心。薛紹並不知道公主的身份，公主也沒告知。當時公主遇到苦難是薛紹出手相助，為公主解圍。之後的事，浣兒回到宮中。直到上次天后讓浣兒出宮接回公主才知道公主在這段時期與薛紹見過幾面，而薛紹至今不知公主身份，只知道與他見面的女子叫平兒。公主與薛紹真心相愛，浣兒斗膽，懇請天皇天后成全。”

第七十九章　歸來看取明鏡前　疑情

平兒？武則天沒想到，她最寵愛的女兒，竟然在外面吃了苦頭，並且連這麼重要的事也不告訴她這個做母后的人，要說不傷心是不可能，女大不由娘，現在她總算相信。

“薛紹已有妻室，若公主下嫁，他的妻室不等留世，皇家規矩不可廢，難道你想公主還沒下嫁就背上這個殺妻奪夫之名？”武則天對薛紹不滿的原因是因為薛家更是複雜，勢力龐大，若把太平公主下嫁給薛家，好不容易打壓下的勢力必會死灰復燃，倒時李家的江山根基便會動搖。她不能養虎為患，還要賠上自己最為寵愛的公主。

“天后仁慈，皇家規矩不可廢，若讓薛紹將現在的妻室休離，公主出面請求天后做主為原薛氏指配一段合適的家室，公主下嫁薛紹便是名正言順。公主既不會背上殺妻奪夫之名，反而得到了賢良的名聲，得到百姓的擁護，自然不會有流言風語對公主不利。”柳浣知道這不是最好的辦法，只要打斷天后殺掉薛氏的念頭就行！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介入而失去一個生命，她已經看到太多了，洪州城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噩夢，看著那些被送進西城，以及在西城聽見的哀號聲久久揮之不去。

“吐蕃指名求取太平公主之事，你當如何？”武則天並未對柳浣的話做出任何評價，而高宗卻驚奇，半眯著望著柳浣，似笑非笑，讓人琢磨不透他身上的神情。

“若天皇天后讓公主成親，只要不是聯姻一切迎刃而解，若讓公主聯姻也不是不可。”武則天握拳，看著柳浣，眼神寒了幾分，知道她還有話要說，並未打斷，柳浣繼續道“但，長安裡吐蕃路途遙遠，公主體弱嬌貴自是經不起如此折騰，而大唐人才濟濟，每個公主都是天之嬌女。吐蕃指名求娶太平公主實則有侮大唐聲威，天皇天后一視同仁，公主自當受到平等對待。”

“依你之見，如何平等對待？”這話是高宗問的，他知道前面的都是託詞，最後才是她想要說的，拋磚引玉。她做的不夠巧妙，卻也讓人好奇那玉值不值得他們心裡的價值。

柳浣很感激高宗的解圍，她最怕的就是天后會抓住自己的話柄，她知道自己的措辭不夠恰當，就那“有辱”二字來說，本身她就擔了風險，可她實在找不出再好的話語來替代了，她知道不可馬虎應對，萬事要謹慎，下一步，下一個詞都應該在腦海內過濾，琢磨幾遍才行。儘管她已經夠淡定了，可兩座大山在前面，沒有壓力，不受影響是不可能了。

武則天對高宗出聲的舉動同樣意外，可她知道如何隱藏自己的情緒，在接到柳浣的視線時，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看著她，僅僅這個表情已經給了柳浣答案。柳浣雖然感激高宗無意解圍，可她很明白自己的立場，視線落在武則天身上，說道“天皇陛下可以讓所有的適齡公主，站在吐蕃使者面前，他們指名求取公主，天皇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