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浣住了腳步,跟她說了幾句就看見蕪菁走了過來。
阿明哭著喊著被抱了出去,柳浣看著心疼,回頭看著一臉自若的武三思,氣得不行“她只是個孩子,有什麼話好好說嗎,你這樣就像…就像…”一時間柳浣氣得忘了詞。
“就像什麼?”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武三思覺得心情大好,柳浣氣得跺腳,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可就是卡住了,怎麼都想不起來,悶悶的坐在榻上不說話。武三思知道自己過了點,是啊,說來好笑,他竟然怕一個孩子把他好不容易留在身邊的人給拐走了,看著柳浣那寵溺縱容的神態,他竟然吃味。
“男子漢大丈夫的,動不動就哭鼻子,如何保家衛國?”他還是個孩子,保家衛國,只要他平平安安的長大就好,柳浣擰著脖子對武三思的激將法不理不睬“既然他留在府裡,不若讓他跟著武豹學一些防身術?”這好,既可強身健體又可保護自己,除害安良,懲戒流氓,若是來個英雄救美,想著阿明長大之後那玉樹臨風的樣子,若是手執一把紙扇作為武器,那麼就更帥了。一時間,柳浣陷入自己編織的幻想中,臉上的神采如珠光寶氣,讓武三思心動,看著那一閃一閃的眼眸,不由想要靠近,手扶上放在腿上的手,輕輕攏在手心。
柳浣驚醒過來,一個吻便落在額心,抖了抖下意識要推開他,卻在他一聲乞求的低喃中停止了掙扎“浣兒…”
見柳浣停止掙扎,武三思得寸進尺,便低喃,吻卻隨即而下。思緒複雜的柳浣一時沒反應過來,迷迷糊糊,腦海裡是他的聲音,與記憶中的重合,緩緩閉上眼,吻隨期而下,落在眼睛上,鼻尖,顫抖著唇看著閉眼的女子,欣喜又激動,小心翼翼的吻著,生怕驚動了什麼,飽滿水嫩的雙唇如蜜誘人,壓在榻沿的手緊了緊,雙唇相貼,兩個人都顫了一下。
武三思的吻很溫柔,用舌頭輕輕的舔著她的唇,癢癢的,似乎有什麼出入,柳浣驀然睜開眼,看著面前的武三思驚了一下,眼中閃過懊惱,自責,偏開臉伏在榻上,武三思被她的舉動一帶,整個人壓在她身上,清醒過來後發現異樣,連忙扶起柳浣,見她臉色蒼白,額上冒出細密的汗,心一緊“浣兒,怎麼了?那不舒服?”柳浣搖搖頭,手放在胸前,想要拉開自己的領子“大夫,快去請大夫。”
“不…不用…”抓住武三思的手,柳浣搖搖頭,看著他驚痛的雙眸,偏開臉伏在榻上喘息,武三思不知道如何辦,用袖子插著她臉上的汗水。過了好一會,柳浣緩了過來,軟在榻上輕輕的呼吸,感覺不到異常才鬆了口氣。
“浣兒…”
武三思正要說話,就聽見腳步聲,蕪菁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大人,大夫來了。”
“讓他進來。”武三思把人抱在床上,放下帷幔,輕輕的在她眉心吻了吻“浣兒,會沒事的。
大夫進來躬了躬身請了安,武三思擺手讓他不要多禮,接過蕪菁遞上來的紅繩綁在柳浣的脈搏上,握著纖細的手腕,抬眼看了一眼瘦弱的女子,心一揪,臉上變得凝重。
大夫把了一會脈,開出一張方子說道“夫人方才動了胎氣,屬下下去開些安神養胎的藥,喝幾副靜養便可,不過,夫人還是不要憂思過重以免身體承受不住。”
憂思過重?武三思看著閉眼的女子,指腹落在皺起的眉頭,柳浣睜開眼看著武三思,那目光,讓他不知道如何面對,她,為了誰憂思過重?遮住那清澈幽黑的眸子,武三思嘆了口氣“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不要胡思亂想,浣兒,為了孩子,你要多吃點,你看看你,這樣的身體如何能夠…”
“武三思。”聽著他的語氣,柳浣一驚,拉著他的袖子“我想要這個孩子。”面對她哀求的目光,武三思點了點頭,捉起她的手吻了吻,放下帷幔看了一眼蕪菁,示意大夫跟他出去。
“夫人到底怎麼了?”回到書房,武三思沉著臉問大夫,在浣居他就看出大夫躲閃的眼神,這位大夫醫術不錯,若不是有把柄落在他手裡也不會留在府裡只給柳浣一個人看病。
“大人,夫人這個孩子不能要,小的早就說過,夫人身子孱弱,自從染上瘟疫之後便留下病根,夫人是不是突然呼吸困難,全身冒汗,臉色蒼白。”武三思想了想,點點頭。大夫走了幾步,回頭說道“如此一來,夫人心臟受損,比起普通人對周圍的一切更加敏感,易受情緒的控制,若是受了刺激便會發病。這病,根本無藥可解,只得靜養。”
“你說的都是真的?”眼裡閃過一抹哀傷,想起柳浣趴在軟榻上痛苦的神情,頓時揪心。
“小的絕不敢妄言。”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