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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不敵。趁黑衣人退避的剎那,年華腳尖輕點,掠過欄杆,飛身掠向樓下空地。四人豈肯放過獵物,齊齊跟了下去。

年華剛在空地上站定,四名殺手已經追至,四柄彎刀閃轉如電,凌厲狠辣地攻向她。年華提劍與四人纏鬥,不知為何,她的動作十分僵滯,有兩次聖鼉劍都幾乎脫手飛走。

四名黑衣人佔了上風,沾沾自喜,出手更是決絕狠厲。彎刀幾次擦過年華的身體,白衣上血點斑斑,宛如紅梅初綻,但每次攻向年華致命處的招勢,卻都被聖鼉劍險險地化解開來。

四人見年華明顯是越戰越頹,可自己就是久攻不下,不由得有些心浮氣躁。

五人就這麼溫溫吞吞地又拼了十餘招,屋頂上卻有人沉不住氣了,一名魁梧的黑衣人躍身而下,手中彎刀直取年華。

年華眼中精光閃過,真氣灌注劍上,揮刃格擋,彎刀與劍刃相擊,火花碰濺。

彎刀從中斷作兩截,聖鼉劍卻完好如初。

趁五人錯愕之際,年華反劍直挑身後兩名黑衣人,那兩人急忙揮刀迎擊。但這次年華的攻勢與之前判若兩人,劍勢磅礴如雷霆,不到兩招,就將二人擊斃於劍下。

斷了彎刀的黑衣人微愕,他身旁的一名黑衣人立刻將自己的刀呈上,他反手接過。此刻,年華正好擊斃了兩名殺手,挺劍便向最後出現的那名黑衣人襲去。那名黑衣人提刀迎戰。月色中,刀勢大開大闔,劍氣揮灑縱橫,刀光劍影,錯落起伏。

黑衣人隔著蒙面黑布,鷹眸死死地盯著年華,“之前,你隱藏了實力,為什麼?”

年華挑劍破開刀勢,直取黑衣人的喉間,“誘你現身。”

黑衣人錯步退開,冷冷道:“你怎麼知道我在上面?”

年華手腕翻轉,招招逼近:“地上五道人影,卻只見四個人,自然有人隱而不發。通常,隱而不發的人,才是主人。”

說著,年華的攻勢更加凜冽,劍氣如驚濤駭浪,襲捲向後退的黑衣人。

黑衣人愕然,刀勢微見狂亂。

原本在旁掠陣的兩名黑衣人,——那名將刀呈給主人的人,早已拾起已死同伴的彎刀——見主人陷入了困境,急忙提刀襄助。

鼉劍上激起了一層層幽紫色氣浪,劍氣過處,空氣成冰,萬物肅殺。那兩名黑衣人轉眼就成為了劍下亡魂。

月光如霜,清清冷冷地鋪了一地,彷彿為四具屍體蓋上了白紗。年華和黑衣人在月下相對而立,冷肅的殺氣瀰漫在兩人周圍,捲起了滿地落葉。

闃然,樹影無風而動,玄劍和銀刀交織在一起,年華和黑衣人纏鬥在一處。

黑衣人出手快如鬼魅,他看出年華獨戰四人之後,體力已經有所不濟,身上也負了傷,力求一鼓作氣,將她擊斃。被黑衣人招招緊迫,年華只得疾速後退,不擢其纓鋒。但年華步步為營,黑衣人一時也不能傷她。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黑衣人漸漸力竭,年華仍是以守為攻,應付有餘。

耳邊聽得有馬靴踏地,鐵甲摩擦之聲靠近,想來是打鬥聲引來了遠處戍衛計程車兵,黑衣人眼神一凜,心念電轉,突然橫刀直掃年華面門。

年華見他刀鋒下隱有後勢蓄積,急忙退避三丈。

黑衣人並未憑勢緊逼,反而足尖點地,掠向飛簷青瓦,卻是見勢不妙而欲逃遁。

“女人,今天就饒你一命,後會有期。”黑衣人身影遠去,聲音幽幽地飄來。

年華聞言,隱隱已知來者是誰,急忙提劍追去,“站住!京畿營重地,豈由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一黑一白兩道人影,在京畿營上空疾行,黑衣人輕功不俗,年華始終落後一程。

眼看黑衣人即將遁出京畿營,年華心中著急。突然,黑衣人身形一個踉蹌,失足從屋簷上跌落,摔入一株枝繁葉茂的月桂樹中。

黑衣人落地的力道又疾又大,樹折枝斷,痛呼聲響起。

年華追到屋頂上站住,——黑衣人狡黠,她恐有詐,不敢貿然接近。她等了一會兒,見黑衣人癱倒在殘枝斷葉中咒罵,半天爬不起來的模樣不太像是詭計,才按劍掠下地。

離黑衣人七米遠時,年華一眼發現他的左膝骨折錯位,絕對不是詭計偽裝,確實是失足跌落,摔折了腿。心中不禁湧上了疑問,他輕功不俗,怎麼會失足?難道是蒼天助她?

黑衣人本來在用年華聽不懂的語言咒罵,見她靠近,鷹眸森寒,“女人,你又使詐暗算!”

眼見腿折脫身不成,黑衣人乾脆一把扯下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