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過來。”
寧琅撲向年華:“師父,你沒事吧?”
年華搖頭,“師父沒事。我們走……”
年華一手牽著寧琅,一手握緊了聖鼉劍,她望著兩邊雕塑般靜立的天狼騎,皺起了眉頭。不知道還要斬殺多少人,才能平安地離開越宮?
突然,前排的天狼騎齊刷刷地單膝跪地,放下了兵器,“戰神臨世,吾等願降!”
後面的天狼騎見狀,一排一排次第跪下,放下了兵器,“戰神臨世,吾等願降——”
“戰神臨世,吾等願降——”“戰神臨世,吾等願降——”潮水般的聲音在廣場上空此起彼伏,聲徹雲霄。
一身戎裝的女將軍處於眾將士的中央,她修眉挺鼻,靈眸絕朗,目光堅定而溫潤,氣質清疏如竹,幽麗如蘭,卻又帶著一股狂烈的勇肅之氣。她,是戰神的後裔,是受戰神庇佑的人。
年華俯視眾將士,大聲道:“歸降我者,去開宮門,迎王師入宮!”
“風華大將軍有令,開啟宮門,迎王師入宮——”天狼騎紛紛道。
“轟隆隆——”沉重的宮門被天狼騎開啟,南蠻大軍和白虎、騎潮水般湧入皇宮中。
年華拉過一匹戰馬,將寧琅抱上去,自己也翻身騎上。她帶領投降的天狼騎出宮門與白虎、騎,南蠻大軍會合。
催馬離開前,年華回頭望了一眼軒轅楚身首異處的屍體,又望了一眼東方。雲天的盡頭,茫茫東海之濱,莽莽合虛山中,正是天極門的所在。她沒有辜負封父的期望,終於殺死了大逆不道的軒轅楚。師父是否能夠釋懷,是否能夠安心了?他是否能夠原諒她當年懵懂無知,年少氣盛,為了去見寧湛而逃出師門?她的任性,一定讓師父很生氣,很傷心……
廣場西北的一座角樓上,站著一名身形癯瘦的老人和一名英姿挺拔的少年。他們靜靜地觀望著宮門前的激戰,黑色的斗篷獵獵翻飛。看到年華斬飛軒轅楚的頭顱,天狼騎跪地請降時,少年感嘆道:“師姐真厲害,簡直就像是戰神……”
封父不苟言笑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驕傲的笑容,“她是老夫一生中最大的驕傲……”
少年不高興了,“也許,我底垏將來會成為比師姐更厲害的戰將呢!”
封父狠狠地瞪了一眼底垏,“你先把陣法練熟了,槍法練精了再說。唉,你是老夫一生中最不成器的弟子了,天資不如軒轅楚,勤奮不如青陽,悟性不如年華,偏偏還懶散……”
“嗚嗚,師父你不要這麼毒舌嘛,真傷人的自尊心……至少,我還有聰明這個優點嘛,連紫石門主都誇我是天下最聰明的人啊!”底垏委屈地道。
“哼!聰明反被聰明誤!”封父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師父,等等我——”底垏急忙追上去。
“師父,我們這是去哪裡?”底垏問道。
“回合虛山去。”封父道。
“您千里迢迢而來,不去見見師姐麼?”
“已經見到了。這一戰足以證明她沒有讓老夫失望,這些年來,她沒有愧對武將的榮譽和責任。老夫可以滿意地回去了。”
二十年前他救下的女孩,如今已成為了九州第一戰將——風華大將軍。他的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滿足,高興,她是他的驕傲,是他一生最出色,最滿意的作品。可是,他身為將門宗主,自然也明白為將之苦。為將之人,以武力開疆闢土,以殺戮換取清平,功勳之下,白骨成山,是罪孽之人。因果報應,也在其中。為將之人在鞍馬上殺人,最後也會在鞍馬上被殺,一身殺孽,不得白頭,誰也不能倖免。
封父發出了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他能做的事情,只有祝福。祝福自己最鍾愛的弟子,能夠於{炫}殘{書}酷{網} 的命運中得到倖免。
★ 182 越亡
白虎、騎,玄武騎,南蠻大軍進入宮門,拓拔玥原以為會在越宮中遇見軒轅楚,並有一場艱難的大戰,誰知他看見的不是軒轅楚,而是一名女將帶領天狼騎出來相迎。天狼騎全部都放下了兵器。女將英姿颯爽,渾身浴血,他能看清她的臉,卻不能認出她。
拓拔玥目光下移,看見女將右腕上的伽藍護腕,他英俊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女人,本王還以為你正坐在天牢裡哭泣,等著本王去救你。沒想到,你倒是先拿下了越宮……”
“坐在天牢裡哭泣?那可不是本將軍的作風。”年華笑了,下一瞬間,她突然從馬上栽倒下去。從侓臺到宮門,一路激戰,又和軒轅楚決戰,她身上多處受傷,如果不是保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