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們兒,我不是小偷,我在擦玻璃。”
“誰信呀,我活了這麼大也沒見過大半夜擦玻璃的,再說夜間擦玻璃也擦不乾淨啊,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好了,小劉,咱倆先給他弄到醫療室包紮一下,之後再審問。”
旁邊那個叫小劉的人對我喝斥一聲:“快走,老實點,雙手抱頭!”
我再怎麼解釋都是徒勞的,那兩個保安就是不聽,結果照他們說的,雙手抱頭,一瘸一拐的向前走著。
來到了小區醫療室,保安的敲門聲驚醒了正在睡夢中的值班護士,說是護士,也不是那種專業的在護校畢業的正經人才,只是花點錢學個半年一載的就畢業,簡單的輸液打針還是會的,但在這個小區裡,實習的機會很少,因為這個小區的居民大多數都有醫保,而且是百分之百報銷,只是簡單開藥才來這個小診所,而稍稍厲害點的病情就去大醫院,而我卻很是幸運的成了這個護士練手的好材料。
結果是讓人可想而知的,她給我治療的那種疼痛感覺,遠比被異物扎到時的疼痛要強上百倍,再加上她那夠一群人看上半個月的可愛面孔,著實的讓我的身心交瘁。這時的我漸漸的有些後悔,後悔這麼實在的履行董艾交給的任務,這麼認真的享受自己以為的點滴愛情。
值得慶幸的是,我的腳保住了,沒有聽到要被截肢的噩耗,被護士包紮完畢後,隨著保安,來到了他們的值班室。
剛一進屋,煙霧繚繞的夾雜著潮氣臭氣,沒有半點剩餘的湧入到了我的鼻孔,我一時有些眩暈,卻被身後的保安攙扶了一把,我剛想說聲謝謝,保安卻說:“老實點,別裝有病。”這句話讓我的心裡怒氣中燒,我剛想發怒,卻看到了屋裡還有四五個人,一下子又忍了下來,我曾聽人說過,小區裡平時治安狀況一直都很好,而這些平時一直無聊之極的保安員們,見到我這個百年不遇的“小偷”的時候,一定會想盡了辦法拿我找樂的,俗話說:惡虎難敵群狼,來到了這裡我只好認栽。
本想這些保安裡有明白事理,認真負責的好人,可事後我才知道我錯了,他們認定了我就是小偷,就算我怎麼解釋,他們都不信,當他們問了我半天也沒問出什麼事情來的時候,三個保安開著小區下發的治安車,把我送到了派出所。
要說正規部隊就是不一樣,派出所的效率就是高,當我把一切事情講清楚後,警察放了我,之後,我跟著保安回到了小區,而回來的時候,那幾個保安的表情卻完全變了樣,每個人都點頭哈腰的陪著不是,還幫我把房門開啟,最後把我平平安安的送到床上才走。
我開啟燈,欣賞著自己辛苦半夜的傑作的時候,心裡卻高興不起來,真是人在倒黴時喝涼水都塞牙,難道說一切好事來臨的時候,之後一定要有一些埋怨懊悔的壞事發生嗎?
腳心再次疼痛把我的思緒拉回了現實,看了看髒得已不成樣子的腳踝,我無奈的笑了笑,滿心疲憊的起身來到衛生間,小心翼翼的洗乾淨後,再次回到了床上,這時的我感覺出奇的疲憊,沒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夢裡我看到一個黑漆漆的人影不停的在追我,我無比恐懼,只知道自己一直在跑,路的盡頭是個懸崖,正當我猶豫是否要跳下去的時候,手機的鈴聲把我從無法釋懷的噩夢中救醒,我身上的衣服已被汗水浸溼,我試探著找尋著手機,可這時的我卻感覺自己渾身無力,口乾舌燥,摸了摸自己的腦門,發燒了。
好不容易把手機放到了耳邊,有氣無力的說道:“誰呀?”
“我啊,嗯?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聽到這個聲音,我有了短暫的興奮,是董艾。
“嗯,有點不舒服。”
“怎麼了?晚上著涼了嗎?”
“可能是吧。”
“哦,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拜拜。”
我還以為能說點什麼關心我的話呢,就說了這麼幾句就給掛了,也太不仗義了,真想讓你知道,我現在這個樣子有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你啊,雖然跟你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既然認識,而且應該稱的上朋友的人,怎麼連幾句關心的話都不捨得說呢,也未免有點太鐵石心腸了,我無奈的嘆了口氣,真是世態炎涼啊。
一看錶,已經八點多了,我再次拿起了電話,跟領導請了假,無所事事的望著天花板,想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久了,感覺有些口渴,起身剛想找找有什麼喝的,這時門鈴響了,我忍著疼痛,費力的扶著牆,簡簡單單的幾步走,讓我的腦門再次滲出了汗水,當我開啟門的時候,映入我眼簾的正是董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