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梅坐在吧檯前,她細細的腰肢,豐滿的前胸雖然已不再有少女一般的挺拔,但在精心的打扮下,她依然風韻猶存、儀態萬方。
她全身珠光寶氣,顧盼生輝之餘,正看見鄺小明走過來,她臉上微微一紅,向鄺小明走去。
“鄺先生,你的座位留好了。”
老闆娘林曉梅親自領桌,她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掩飾住了內心的喜悅。
最近一段時間,餐廳裡幾乎每天都會出現這個英俊男人的身影,細心的服務員都已經發現,他時常目不轉睛地看著林曉梅,今天晚上也不例外,但他從不和任何人搭話,默默地坐在一個角落裡。
已是深夜,客人差不多都走了,鄺小明一個人獨酌,這時,林曉梅終於走過去:“鄺先生,怎麼總是一個人來?”
鄺小明說:“可不可以請女士喝一杯?”
林曉梅說:“餐廳規定不能陪客人喝酒,不過你是熟客了,我可以坐一下。”
林曉梅一臀坐定。
“哦對了,這是你的貴賓卡。”林曉梅說完話拿出一張鍍金的卡片。
鄺小明看了一眼手中的貴賓卡,嘆了一口氣,說:
“今天是我最後一次到這裡來了。”
同一天,此時,夜深了。
劉滄海步入葡京大酒店門廳。
澳門著名的鳥籠狀賭場——葡京酒店的大廳門上,懸著醒目的標語:
“賭博無必勝,輕賭可怡情;閒錢來玩耍,保持娛樂性”。
門廳裡依舊人來人往,一派眾生癲狂拼命撈錢的世紀末景象。
劉滄海的一身黑衣在人流中格外引人注目,他正朝裡面走去。
賭場內貴賓室裡一派肅穆。
正在進行“梭哈”的那張大桌子前,趙亮已經坐在那裡了。
劉滄海走過他的身旁,隔著一個賭客坐下,兩人裝著不認識的樣子。
劉滄海放下籌碼,用眼神向發牌員示意,在澳門,他們被稱為“荷員”,劉滄海聽何大龍說,在澳門,這是一份最有前途的職業,是培養職業賭徒的“MBA”。
新一輪牌局開始了,這是劉滄海和他的賭場搭檔趙亮事先約定的習慣,過去兩人在東北三省的地下賭場裡,經常進行這樣的配合,其中一個人在牌局裡做內應,很少跟牌或叫牌,主要任務是給另一個人暗示自己手中的牌形,以利於對方跟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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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張牌發完後,趙亮捻牌看過,兩手交替放在一起,右手食指放在左手拇指的關節上。
劉滄海眼神瞟過去,除了他翻起來的那張紅心J,他知道了趙手中扣下的那張牌有一張黑桃A。
在梭哈這樣的牌局裡,一張A或者老K足以影響整個叫牌的形勢。他對自己的底牌老K多了一份信心,他自己桌面上的牌雖然只是一張紅心Q,他仍然放心地擲出兩張籌碼:“兩萬。”
“跟兩萬。”跟牌的人只有兩個人。
第二輪牌發出來了,劉滄海把牌亮出來,黑桃9。另外兩人的牌分別是梅花9和紅心A,紅心A說話。
“五萬”,在這種情況下,劉滄海顯然沒有跟的必要了,但他心裡有數,除掉了趙手中的一張A,這個人拿到A一對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他果敢地丟擲五個籌碼:“跟五萬。”
對面的中年胖子肥臉上一驚,這個表情顯然沒有逃過劉滄海狡猾的眼神。
第三張牌發下來,又是一張Q,劉滄海桌面上的牌變成了Q一對帶9,他更有把握了,躊躇滿志地扔出一堆籌碼:“10萬。”
發到胖子面前的牌是一張老K,牌面上是QJ的雜牌,形成“雜順”的可能性仍然較大。
他顯然有點猶豫,其實他的底牌是梅花老K,K一對完全應該跟上去,而且贏定了,但這一遲疑,心理上已經落在下風。
他開始懷疑這個操著內地口音,但衣著卻又明顯像黑道人物的中年人可能是職業賭家,他手中的牌可能是三張Q。
“不跟了。”胖子沮喪地扔出了手中的牌。
不到一小時,劉滄海身旁的籌碼已有一大疊了,他已經可以登上明天的著名賭船“東方公主號”了。
在澳門的每次賭博中,劉滄海一直在輸,今天他第一次贏了這麼多的錢,他似乎覺得他的賭運也許會像他的官運一樣——青雲直上。
其實,事情遠沒有像劉滄海所想像的那麼簡單,就在他和趙亮得意洋洋的時候,一雙美麗的眼睛,一雙美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