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鄺小明正又被關進了密室的電籠裡,而且派有四個荷槍實彈的大漢,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以防他再施展脫身之計,同時更捆住了他的手腳,使他毫無腦筋可動。
其實呢,根本不需要有人在旁看守,鄺小明也無法從電籠中出來,除非再有一次把金玲玲誘進電籠去的機會,當然,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鄺小明是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幾乎將那高頭大馬的女總經理制住,萬萬沒有想到在緊要關頭,反被金玲玲來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現在他已無計可施,絕望之下,反而平靜下來。既然把生死置之度外,一切就處之泰然了。
他伏在橡皮墊上睡得正熟的時候,突然被人大聲叫醒,睜眼一看,站在籠外的竟是金玲玲和鄒炳森!
金玲玲面罩寒霜,冷冷地一笑說:
“鄺小明,你居然能睡得著?”
鄺小明忿然冷哼一聲,不屑地說:
“我又沒有作什麼虧心事,憑那一點兒睡不著!”
金玲玲被他搶自得面紅耳赤,頓時惱羞成怒地說:
“哼!你死到臨頭,還敢神氣活現!”
“生死算得了什麼。”鄺小明毫不在乎地笑起來:“只要問心無愧……”
鄒炳森不等他說完,已不耐煩地說:
“金小姐,這些不必要的費話,大可以免了吧!”
難道你也誘惑不了他(3)
金玲玲知道他是個心地窄狹的小人,大概是因為她剛才當著那女人的面,揭穿他私下擅自作主的承諾,心裡難免有些不愉快,所以在故意找彆扭。
她很有自知之明,目前在“勒索公司”尚無實權,犯不上跟這種人計較,免得自找麻煩。
於是,她點點頭說:
“好吧,鄒先生,現在請你叫人替我把他架出來!”
“遵命!”鄒炳森答應得極勉強,臉色也很難看,可是那女人已經交代過,要他暫充金玲玲的幫手處置鄺小明,他又不得不聽命於她。
由於金玲玲已獲得總經理的授權,把鄺小明交給她全權處置,因此鄒炳森不便過問。只好吩咐那幾個大漢,進籠把鄺小明架出來。
在四支手槍的監視下,其中兩個大漢奉命進了電籠,一邊一個,架起了鄺小明,將他拖出籠外。
鄺小明尚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已掌握在金玲玲的手裡,向她怒目而視,毫不屈服地怒問:
“你想把我怎樣?”
金玲玲突然得意忘形地大笑說:
“鄺小明,你還記得嗎?我曾經說過,我們還得鬥一鬥,看看究竟鹿死誰手,現在你該認輸了吧!”
“我並不承認這一點!”鄺小明昂然說:“就是輸,也是輸在‘勒索公司’的手裡,你不過是坐享其成罷了,贏得毫不光彩!”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摑上了鄺小明的臉頰,只見金玲玲怒不可遏破口大罵:
“姓方的,你不要自命不凡,哪怕你有天大的神通,今天總是你死在我手裡,不是我死在你的手裡!”
鄺小明怔了怔,忽然縱聲狂笑起來,這笑聲直如猛獸垂死的哀嚎,又像是對金玲玲的一種嘲諷!
鄒炳森被他笑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終於按捺不住,大聲向架著他的兩個大漢喝令:
“幹掉他!”
兩個大漢立即以槍口抵在他腰間,正要扣動扳機;金玲玲急忙阻止說:
“不許亂來!”
隨即轉向鄒炳森理直氣壯地說:
“鄒先生,總經理把他交給我了,似乎應該由我決定如何處置吧?”
“那麼你究竟要怎樣處置?”鄒炳森沉下了臉,忿聲說:“為什麼不乾脆一點,我可沒興趣陪著在這裡蘑菇!”
“好!我立刻處置。”金玲玲說:“現在我需要一隻大麻袋,把他裝在裡面丟進海里!”
“船上有的是。”鄒炳森當即命令大漢們:“架他出去!”
鄺小明暗吃一驚,但他突然用肩膀向兩個大漢猛力撞去,把他們撞開了,振聲說:
“不用勞駕,上斷頭臺我鄺小明也會自己走上去!”
“好!真有種!”鄒炳森嘿然獰笑一聲,吩咐兩個大漢,“把他腳上的繩子鬆開,讓他自己走!”
“是!”大漢應了一聲,從衣袋掏出把彈簧刀,用手指一按,嚓!地一聲,刀鋒由槽縫中彈了出來。
蹲下身去割斷了鄺小明腳上的麻繩,剛要把刀收起,忽聽金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