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本身就很曖昧,很不收斂。
“在家裡你也不是和我劃江而治嗎?我才不上當。”
沒想到在這個女流氓橫行的社會里,還讓我遇到了個男流氓,我一時語塞,只能幹瞪著他。
“喲,素素,你準備得差不多了吧。”元名導演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回頭瞅了我一眼,在看到楚君翊的時候,露出了個促狹的笑。
我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剛剛平復的心情一下子又緊張起來。
這場戲主要是關於安雨桐和李芝雯的,兩人在之後“二女奪一夫”的橋段發生之前,是相當要好的朋友,這一幕主要就是兩人日常相處的刻畫,難度係數其實並不高,再加之我和陸曼在現實中就有接觸,演起來更是駕輕就熟。
可是,那麼多臺機器對著你,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你,縱是在家裡準備得再好的東西似乎也有些用不上來了。
殷素啊,你怎麼就這麼上不了檯面啊,我看著自己已經有些冒冷汗的手和那就快要同手同腳的四肢,內心深處真是把自己萬分鄙夷了一番。
“老婆你千萬別緊張,就當下面的都是螞蟻,你念
37、Chapter 35 。。。
準臺詞,擺好動作就O。K。”
“哎呀,你不要再講了,你越講她越緊張。”這時候在一旁圍觀多時的陸曼也終於受不了我和楚君翊之間那彆扭的模樣,一把把我拖到片場,從上往下把我打量了下,摸著下巴,一臉的猥瑣樣:“嘻嘻,到底是個學生,比我這個裝學生的要像的多了。”說完,還像摸小動物似的愛撫了下我為了《笙歌》而特意拉直的長髮。
“曼曼……”我顫聲地叫了聲,兩隻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擺了。
“小罌粟喲,沒事沒事,你平時怎麼著今天就怎麼著,本色演出,嗯?”
我木訥地點了點頭,本色演出?我就是個慢半拍,要真讓我本色演出,安雨桐還不知道要被我糟蹋成什麼樣呢。
果然啊……
這上去臺詞講了還沒超過十句,這“卡”地一聲就喊停了,我不好意思地朝元名看了眼,但他只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朝我使了個眼色,努了努嘴。我這才發現是旁邊另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身穿黑色的馬甲,我立刻恍然大悟,我記得昨天晚上楚君翊還特意關照過我,說是《笙歌》有個副導,叫Mary,特別得嚴格,尤其是對女藝人,說是處於更年期階段,特別不好相處。
可後來小唐洩漏給我的可不是這個版本,她說這個Mary早看上楚君翊了,變著法的要接近他,這次好不容易給《笙歌》當副導,能和楚君翊來個親密接觸,但前段日子娛記那些添油加醋的報道,著實是把我這個楚君翊的未婚妻推到了風口浪尖的位置。
我這麼廢柴,還不正給她逮到機會了:“殷素,你的動作可不可不要這麼僵硬,要有eel,什麼叫eel你懂嗎?自然一點啊,不要硬梆梆的像個木頭,你和李芝雯是好朋友,你現實生活中和自己的好朋友也是這樣相處的嗎?”Mary非常不悅地看著我,玻璃球似的眼鏡後方立刻朝我射出兩道鄙視的光線。
雖然知道是事實,但被人這麼劈頭蓋臉地罵下來,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心裡難免有點不舒坦,我故意忽略楚君翊朝我投來的目光,對著Mary抱歉地點了點頭,咬著唇道:“對不起,副導,這是我第一次演戲,很多地方都不懂,謝謝你給我提出來,我一定會注意。”
“Oh,my god!”Mary尖利的嗓音頓時揚起,“這麼重要的戲,這麼重要的角色,竟然是個什麼經驗都沒有的新人,噢,你們大陸憑關係走後門的現象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嚴重哦。”
陸曼不悅地皺了皺眉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她,“Mary姐,我接第一部戲的時候,也是個名不見經傳的菜鳥,現在混得也還算過得去,您可別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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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先入為主,更別帶什麼私人感情在裡面。”
沒想到連影后都發話了,Mary又剜了我幾眼,哼了聲:“我知道,曼曼你一向照顧新人,Mary姐我懂了,但為了讓電影達到最好的效果,我可是很嚴格的哦。”
“是,這您看了辦,我們都是演員,都得聽導演的,是不是?”陸曼笑顏如花地看著她,收斂起剛才的不屑。
我趕忙跟在後頭像是宣誓似的巴拉巴拉了一通,這Mary有了臺階下,自然也就不說什麼。
可被她這麼一刺激,本來就緊張的我更是像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