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時間慌亂而無措。
腦海裡閃過些許零星的片段,似乎曾經Briant也那樣看著我,擦去我凝結在眼角的液體。
“《笙歌》不是在巴黎取景,你怎麼會來阿爾。”他的臉色很平靜,只是一雙黑眸裡燃著團團的火焰,一瞬間吹散我殘存的記憶。
我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他,木訥地開口:“一個人有些無聊,巴黎那裡又不熟,所以想來阿爾看看。”
“楚君翊呢?他沒有陪著你嗎?”
“他臨時有重要的通告,所以先回國了……”
“楚君翊走了,你就這樣魂不守舍?你一個小姑娘蹲在這裡有多危險,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嗎?”他瞪著我,是一如既往的兇悍與不屑。
腦子裡突然盤旋出他前幾日的怒吼,心裡一慌,立刻掙脫開他寬厚的手,“只是有點累,所以才蹲下的……”
大概也是意識到了自己動作的不妥,秦宇不自在地轉過頭,乾咳了聲。
看著他彆扭的模樣,我知道那天的事他也已經不想再提,於是識趣道:“那秦董,我先走了,再見。”
“等等……”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臂,有些著急,也有些無奈。
“有什麼事嗎?”我沒有掙脫,禮貌地問道。
“你有空嗎?”他說得很快,甚至有點口齒不清。
“不好意思,你剛才說了什麼?”
“有空嗎?有空的話陪我逛逛。”他的手牢牢地握在我的臂膀上,但是臉卻別在一邊。
第一次,眼中的秦宇不再是陰鷙,冷漠而霸氣的,那樣的彆扭,甚至帶著不易察覺的孩子氣。
“……”
“不願意嗎?”
“不是。”我連忙搖了搖頭。只是有點意想不到,我以為經過那天之後,你不會想要再看見我。
“那就快走,明天下午還有個會要開。”
“好……”
靠在一起,帶著略微的疏遠,只是這一次,阿爾的小鎮,再也沒有可愛的薰衣草小熊。
只有,我和他……
“秦宇,你看過《菊花香》嗎?”坐在大樹下,我笑著問他。
他搖了搖頭,只是一瞬不瞬地仰望著頭頂那片無比浩瀚的星空。
“那我告訴你,天上的每一顆星星都代表著一個星座,每一個星座都有一座宮殿,人死了之後,就會跑到天上的那座宮殿。女主角身患絕症,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卻瞞著男主角,並編了個故事,說死去的人只是提前到了天上的家,總有一天,相愛的人還是會重逢的。”
也許是微涼的風,也可能是波斯菊的香味,抑或是那明澈的夜空,所有的一切,摻雜著特有的情愫,像是一張巨大的網,罩住所有的不安。
所以,我也像是喝醉了一樣,帶著平日所沒有的勇氣,指著天上一顆顆的星星道:“女主角說,那個大熊星座,就是他們的家,一定要讓他認清楚,否則以後就會找不到回家的路,那樣子很可憐。”
“那個男人後來怎麼樣?”
我以為秦宇沒心思理搭腔,卻沒想到他會這樣問。
“後來女主角死了,男主角也明白了那個故事的寓意,所以就帶著他們的女兒一起好好的生活。”
“為了讓他有希望,所以編了那個故事,為了讓她不難過,所以假裝相信一切。”秦宇突然笑了,帶著淡淡的傷感:“那個女人很殘忍,死了,卻還是將那個男人的心綁住一輩子,希望,不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難觸碰的東西嗎?”
同一棵樹,同一片花海,我和他靠在一起,從來沒有如此的安寧。
“所以,無論泰戈爾的詩有多美,我還是認為“死別”才是這個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因為就算有一天,你肯回首,如果那個人已經不在,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臉上有點冰冰的,原來,不知不覺的時候,眼淚又一次不爭氣地滑了下來。
果然,就如當初小瑾說的,我就是個悲秋傷春的落寞詩人,動不動,便是淚流成河。
可我沒想到,那個冷漠的他,會一下子把我攬在懷中,溫熱的氣息拂過臉頰,是霸氣也是柔情。
“秦宇?”我不確定地叫著,心卻在怦怦直跳。
“晚上很冷,你是《笙歌》的女主角,要是因為生病而耽誤了整個劇組的拍攝,會造成我很大的經濟損失。”
“對不起……”
“算了,是我執意要來這裡的。”他嘆了口氣,圈住我的手似乎更加用力,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