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可是一本書……”
“啊!啊!?你說那本書啊!”
老侯爺擦擦眼淚,拿出宮廷龍錦抹抹鼻涕,道,“你不是說,那是本‘銀書’。叫我用來當茅廁的草紙了麼?怎麼突然又要……”
三人聞言都是一驚,葡萄臉色發白,紅夜臉色發黑,那眼神告訴季子茜,你要是敢讓我去茅廁找,我就死給你看!
這時雲老侯爺呵呵一笑,老眼昏花道,“呵呵……我哪捨得當茅廁的草紙啊……我把它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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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季爺爺去世的時候,正好有人慕名前來拜訪,不料趕到之時,老人剛在愛人墳前去世,就遺憾地將老人厚葬,同愛人葬在一起,並且給雲老侯爺通了信。
雲老侯爺這才給季子茜通了信,並且火速趕到這裡,蓋起了別舍,祭奠么弟。
整理遺物之時,又對那人頗為感激,就揚言道送那人點什麼。
那人於是挑了半天,只拿了那本書。
說,“有這個,就足夠了。”
由於季爺爺說那是本銀書,雲老侯爺心尋思,一本要當草紙的書,不如送了人情。
就痛快地答應了。
當然,這是雲老侯爺說了一下午,眾人才理出的條路。
於是葡萄臉色死灰地想,就算是當了草紙,也比送人好。
這下好了,水月飄零的心法極有可能別人捏在手裡了。
別說師父性命堪憂,就算是硬掙搶奪,也是一場難免的浩劫。
只是僥倖那人還沒走。
一直留在別院住。
葡萄等人趕去的時候,正巧看到那人在澆花。
四目一對。
葡萄立刻驚叫。
“譚子淵!!?”
作者有話要說: 1
暗殺
白色書生孺衫,白色高階面料的方巾裹住髮髻,上等白玉髮簪,烏黑的發披了一背。
季子茜葡萄紅夜趕去的時候,譚小王爺正蹲在地上給一盤西域蘭花澆花。
聽到聲音,回頭,視線直接越過葡萄,看向身後的紅夜和季子茜。
俊美的容顏立刻展開笑顏,“呀!美人那!”
葡萄蹙眉,要不是深知這人扮豬吃老虎,還真覺得這人……
季子茜點頭,“譚小王爺有禮了,在下是雲老侯爺的孫孫。季子茜。這位是書童紅夜,侍女葡萄。”
侍女書童……
葡萄紅夜齊齊翻了個白眼。
譚子淵放下金色的小水壺,直起身來,個子很高,比季子茜還高,紅夜仰頭看了一眼,不高興了。
譚子淵瞄了瞄季子茜,又掃了眼紅夜,然後直接將目光鎖在葡萄身上,笑道,“原來是季小侯爺的通房丫頭,難怪敢收黑錢,綁架本王爺。”
季子茜殺人的目光射向葡萄,葡萄摸摸鼻子,心道這人居然記仇。
收回目光,季子茜很受用那句‘通房丫頭’,便愉快道,“不知小王爺和本侯爺的丫頭有何過節?若有得罪之處……”
“罷了。”
譚子淵擺擺手輕笑道,“小侯爺是有事情才來的罷,來來,大家快進屋吧。”
進了別舍,房裡幾盞窗,桌椅茶壺。一架古琴,一罈香爐,金色床,輕紗曼,床腳一大堆的書籍。
季子茜打量了一下,便坐下,譚子淵還親自給各人倒了杯茶,笑道,“本王早就聽說季小侯爺驚豔無比,難得一見,果然天上僅有,地上無雙,看來今天本王是走大運了呢!”
季子茜笑笑,譚子淵喝了茶,淡淡道,“小侯爺有何事,這等美人,在下一定幫忙!”
紅夜望天,葡萄看地,季子茜有些尷尬,“本侯爺想找一本書,聽說雲老侯爺送給王爺了,這本書對在下很重要,所以……能否借閱一眼?”
“啊!”譚子淵指著床道,“都在那邊呢。你看,小侯爺突然來訪,本王懶散慣了,都沒怎麼收拾。”
紅夜不懂禮貌,站起來就撲向床頭開始翻,葡萄擔心底看了譚子淵一眼,只見譚子淵滿眼笑意地專心喝茶。
正當季子茜尋思道,估計床頭肯定沒有,這人是在賣弄玄虛的時候。
就聽見紅夜大叫道,“找到了!”
葡萄驚得站起來,見紅夜從大堆書中翻出這麼毫不起眼的一本,黑色蛇皮的面,上面居然用銀色的線繡著兩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