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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季子茜聞言沉默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話來,“女孩子,本來就該扎耳洞。”

“去!我看到季爹爹也紮了。”

季子茜無奈將臉撇向窗外,道,“爹爹他是例外。”

“去,你還紮了呢!”

季子茜這回欲哭無淚,“那是爹爹在我出生時候扎的,我有什麼辦法,你不知道麼?左耳單耳洞的,只有斷袖的人才這樣……”

“啊?”葡萄搖頭,表示聞所未聞。

“爹爹說當時像我這麼大的時候,江湖上的那些斷袖公子流行起來的,於是他就跑去,叫他喜歡的人給他扎,有了我之後也給我扎……”

季子茜哭笑不得地補充一句,“爹爹當時也希望我是個小斷袖來著。”

“那你怎麼兩邊都有?”

季子茜真的要哭了。“爺爺卻不希望我斷袖,從小教育我,我還不知道什麼是姑娘的時候,就知道斷袖這個詞了……六七歲的時候吧,爺爺給我紮了另一個,說既然這個長不死,就再扎另一個好了……”

“那……”

葡萄嘴角有些抽搐,“你那邊耳朵多久才好?”

“我皮鬧的時候沾到水了,腫了大半年……”

葡萄嚇得一怔,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還在疼的耳垂,頓了許久,終於道。

“那我這半年……不洗臉了!!”

“啥!!?”

馬車一晃,聞言呆滯的季子茜一頭撞在牆角。

揉著頭,悶聲道,“半年不洗臉……你……你小心被蚊子咬……”

無聊的話題終於也有沒有什麼可說的時候。

葡萄和季子茜在馬車裡晃悠了一整天,車伕也沒趕上下一個城鎮,就在林子裡將就了。

兩個車伕都是府裡的老車伕,在馬車外生了火堆守夜。

葡萄和季子茜在馬車裡鋪了軟綿綿的床鋪,各自抱著自己的杯子滾成一團。

馬車裡特別寬。

葡萄脫了麻煩至極的外套花衫裙子腰帶,讓季子茜背過身去還命令用手死死矇住雙眼之後,才甩飛了繡花鞋,並且迅速換了自己偷偷帶來的男子褻衣。

季子茜換過頭來想偷瞄,還被葡萄踹了一腳。

委委屈屈地背過身去自己也換了衣裳,還低聲抱怨,“又不是沒見過……再說……我長得比你好看……你也不吃虧…………”

又被葡萄踹了。季子茜這才閉嘴。

看著花花紛紛的美麗衣裳被葡萄堆成一團,季子茜又看看葡萄穿好的褻衣,蹙眉道,“葡萄,你沒救了。”

“這樣舒服啊。”

葡萄抱著被子卷啊卷,捲成蟲子狀。

季子茜也抱著被子卷啊卷,捲成春捲狀。

兩個人各自滾到一邊,中間空了極大地地方。

安靜了一會,季子茜忽地攤出一隻手,在兩人之間空白的地方,敲了敲。

吐出一個字,“手。”

葡萄反應慢了一會,然後猶豫了一刻,還是乖乖伸了出去。

一伸出去,就被季子茜緊緊握住。

一股暖意就竄了上來。

手握著手,即便離得再遠,也毫無距離。

季子茜終於轉回話題,默默道,“這次回去,是爹爹的主意,天上三門武林大會之後,便正式將勢力插入中原武林,你在王府這幾個月來,江湖上不少門派被血洗。”

“為什麼?”

“爹說天山三門本來就是殺手窩,同在西域,卻東西相隔,魔教也管不著它們,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偏偏鬧出了能同水月飄零抗衡的絕世武功秘籍,又傳言一本已經落在天山三門的手裡。”

頓了頓,季子茜道。“天山三門。其中一個門主紅夜,就是那夜的少年,我覺得不管什麼原因,你總和他更熟悉一些,我就不多說,但是既然他是門主之一,定也不可能跟你吐露什麼秘密。”

“他只讓我保管他的破枕頭,就是剛才用來砸你的那個……”

“……你還真聽他的話……”

“吃醋了吧你。”

“沒!”

季子茜翻了個身,將另一隻手也握住葡萄的,繼續道,“但是你知道,天山三門裡,紅夜不過是個孩子,就是個殺人的武器,真正有權力的,是蕭小。”

“恩。”

“蕭小這個人很有原則,我不知道他出於什麼心態,但是據說傳言他並不會武功,只要有人肯出錢,他就肯出殺手。偏偏出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