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是不是一定要女兒死了？”

林楚煙輕聲說著。

秦慕天的臉色瞬間變得可怕，他的眼中晦暗難懂，他盯著林楚煙的臉，緊抿著嘴唇，一聲不吭。

林媽媽轉過頭，望著林楚煙，然後冷笑了一聲。

“林楚煙，你搞搞清楚，這是關於你終身幸福的事情，怎麼說成是多少的痛苦，你這樣說，會讓慕天怎麼想？”

林楚煙只覺得心慢慢地冷卻。

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母親？

寧願去考慮一個和自己素不相關的人的感受，卻從不設身處地地為自己想一想。

“媽媽，那麼你有沒有替女兒想過？”

她的臉色已經成死灰。

她知道母親決定下了的事情就是再也沒有辦法改變了的。

如果真的想要抗拒的話，那便真的是死了。

林媽媽卻不再看她一眼，她只是昂首走了出去。

秦慕天的眼睛自始自終都沒有改變，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眼底湧動著一股暗流。

他一步一步地走了上去，然後在林楚煙的面前站定。

是不是很恨我？

他一步一步地走了上去，然後在林楚煙的面前站定。

“林楚煙。”

他沉聲說，他的聲音沒有一點的感情。

“是不是恨我？很恨我？”

因為恨自己，所有才會寧願去死？

因為恨自己，所以才會如此的痛苦？

林楚煙沒有說話，如今對於自己來說竟然和他講話都是覺得噁心。

這樣的一個男人讓自己怎樣和他生活在一起？

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朝著外面走去。

“林楚煙，你去哪裡？”

林楚煙恍若未聞，只是繼續往前走。

秦慕天一把抓住了林楚煙的手臂。

“林楚煙。”

秦慕天幾乎惱怒。

自己知道，知道林楚煙必定是討厭死了自己。

可是，自己已經嘗夠了她沒有在自己身邊的痛苦。

所以寧願她痛苦，寧願留著的只是身體，留著的只是空空的軀殼，自己也不在乎，只要她在，每天一睜眼看見的便是她。

“既然如此厭惡我，不如留下了，然後想著怎樣對付我。”

幾乎是苦澀的說，心裡卻如被蛇吞噬。

自己是何等的人，卻要在她的面前渴求如此沒有自尊的愛情。

或許真的是報應。

林楚煙的眼睛如冒出火，她潔白的貝齒裡擠出幾個字。

“你值嗎？”

秦慕天只覺得自己的心似乎被利器狠狠地敲擊了一下。

自己已經卑顏屈膝到了如此的地步，自己已經把自己的自尊踩在了腳下，只差把那顆心捧出來放在她的面前了。

只是臉上依然是不動聲色的，他望著她，眼底流動著的是痛苦。

“林楚煙，我想不出自己有什麼不好。你看，想買什麼的時候，後面有人替你付錢，只要你想做的事情，我會替你去做。這樣的一張長期飯票你為什麼不喜歡？”

“很好？呵呵，是不是等著像上次一樣依舊在我的胸口上狠狠地戳上一刀？”

不想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

秦慕天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原來人是真的不能犯錯的，只是一次錯誤便會讓人永遠翻不了身。

他望著林楚煙，幾乎艱澀地說：“是不是一次機會都沒有了？”

“我想，我是真的想。”

林楚煙緩緩地點頭，想起那段時間猶覺得心裡有針在刺。

“可是，誰又給我了機會？是不是我給了你這次機會，以後就永遠不會受到傷害了。”

林楚煙的眼中被痛苦縈繞。

她的臉上染滿了憂傷。

“是。”

秦慕天幾乎是不假思索地便答應了。

“呵呵。”

林楚煙慘笑了一聲。

“秦慕天，你應得是如此的快。”

“林楚煙，難道應得快也是我的錯，我只想說我是真心的，我是真的不想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

他看著她，眼睛中唯有真誠。

“給我一次機會，最後一次，好不好？”

他溫柔無比，心中卻如敲鼓，生怕聽到了完全否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