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間去休息。
紀睿承的休息間很簡單,一張床,一個衣架,兩套換洗的衣服,和一些雜誌書籍,就沒了。
岑藍和紀睿承一起離開Cage大廈。
紀睿承自己開車,岑藍坐在副駕駛座。
不知道紀睿承要載自己去哪裡,岑藍也沒有多問,而是靜靜地坐著。
經過花店的時候,紀睿承下車買了一束鮮豔的劍蘭。
然後繼續驅車朝著目的地開去。
岑藍終於猜出紀睿承要帶她去哪裡了。
在車子駛入了公墓管理區後。
“今天是小米的忌日,我帶你一起過來拜祭一下她。”紀睿承握著她的手,並解釋到。
“睿承,其實那個——你不用特意帶我來的。”岑藍低低地說到。
以前她心裡很介懷,曾經要求紀睿承親自帶她來。
那一次紀睿承拒絕了。
更讓她心裡耿耿於懷。
而現在她已經完全釋懷了。
她不願意成為替代品,但如果她真的決定和紀睿承一起過一輩子,那麼就必然要選擇放下。
即使心裡再有隔閡,再有芥蒂。
否則只是折磨著她和紀睿承而已。
紀熙恩出事後的那個晚上,紀睿承在電話裡跟她說的話。
已經讓她徹底放下了。
她不是替代品,只不過紀睿承心底依然保留著過去的那份感情而已。
就像紀睿承說的那樣,程米已經走了,她不可能跟她爭什麼。
紀睿承雖然依然愛著程米,但是他也明白,程米已經走了,再也不可能回來。
過去他愛著程米,現在和未來他愛著岑藍,這並沒有衝突。
也許過去不懂岑藍到底在彆扭著什麼,現在也沒有完全明白,但是他已經開始嘗試著去體諒她的情緒和感情了。
所以這一次程米忌日,他還是在考慮後,決定帶著岑藍一起來了。
“走吧,我想小米也想見見你。”紀睿承堅持到,握著她的手,朝著石階走去。
岑藍心情有些複雜。
這一次紀睿承真的帶她來了,她反而不自在了。
覺得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來到了程米的墓地前。
墓碑上的照片,程米還是一樣微笑甜美地看著他們。
她的畫面就被定格在那一瞬間。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她都會如此微笑著面對。
而不知道為什麼,岑藍卻覺得照片裡的程米是真的在笑了。
墓碑前已經放著好幾束鮮花,顯然早上程家的人已經過來祭拜過了。
“小米,我帶我的太太藍藍過來看你了。”紀睿承凝視著墓碑上的程米,緩緩說到。
岑藍聽到這句話,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紀睿承這一次帶她過來,一方面是正式將她給程米,另一方面又不是為了讓她明白他的心意。
“睿承,我想跟程米單獨說幾句話,可以嗎?”岑藍轉頭看向紀睿承。
紀睿承看著她,然後點了點頭,朝著石階走去。
他習慣性地將手伸進口袋裡去拿煙,然後才想起這事禁菸區。
“程米,你好,我是岑藍。其實我們見過面的,不知道你還記得嗎?那一年我十六歲,才知道原來不是自己父母親生的,我的親生父母原來就是你的父母,他們將我帶回去了,因為你病重了,可能需要我的腎來移植,如果配對成功的話。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那時候你已經變得很瘦,卻還可以笑得很燦爛。
其實那時候我挺難過的,因為我原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