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她瘋狂的想要知道真相。
就好像明知道面前就是一條絕路,她卻不走到底,不死心。
岑藍進了書房,去拉抽屜,可是書桌的抽屜卻都是上鎖的。
於是她開始翻找著鑰匙,像一個偏執狂一樣,不放過一個角落地尋找著。
但沒過多久,她就找到了紀睿承放在筆筒裡的鑰匙了。
開啟抽屜,她開始翻找著。
卻什麼都沒有找到,除了紀睿承的一些資料外。
她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想著自己是不是發瘋了。
只有發瘋了的人才會如此失去理智。
也許事情並沒有她想的那麼讓人絕望。
她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的身世。
而且老實說她長得跟程米並不是非常像。
紀睿承又怎麼會知道她們之間的關係。
除非是程家人告訴了他。
當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只是最近的事情。
她又怎麼能為此怪他,畢竟一開始他也並不知道。
坐了好一會兒,讓自己冷靜下來後,她才將東西都放回原處,並鎖好抽屜,將鑰匙放回了筆筒。
岑藍起身要走出書房。
這是她的視線落在書架上的一個角落。
那個角落露出了一個檔案袋的一角。
如果不是正好看到,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
她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開啟了玻璃櫥窗,抽出了那份檔案袋。
然後開啟,抽出裡面的東西。
其中一張照片就飄落了下來。
岑藍彎身撿起,看到那張照片中的人,卻是自己。
她坐了下來,開始看著檔案袋裡資料。
然後心一點一點地往下沉,一點一點地涼掉。
原來紀睿承早就知道了。
在他們還沒有確定關係的時候,他就讓人調查她了。
資料上顯示的日期,正好是在他提出跟她以結婚為前提正式交往的前幾天。
岑藍忍不住抬起頭苦笑著。
原來一切的開始並不是因為小朗,而是因為她跟程米的關係。
他想要娶她,也不是因為他們共同孕育了一個孩子,而是因為他需要一個能夠代替程米的人。
難怪他可以對她那麼溫柔!
難怪他後來可以對她那麼好,那麼事無鉅細地寵著她!
難怪他喝醉了就會將她當成他的小米,因為只有喝醉的人才會自控能力喪失。
明明在找答案的時候,就盈盈有了心理準備,而當真相擺在面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一點都沒有自己認為的那麼堅強。
她還是沒有辦法接受!
她很痛,痛得希望下一秒就死掉!
原來愛一個人有多深,他就可以傷你有多痛!
不知道坐在那裡過了多久,岑藍緩緩地爬了起來,將調查資料放回了檔案袋裡,封好,放回原處。
然後走出了書房。
她必須好好冷靜地想一想。
接下來她該怎麼辦?
她必須好好想想,在做決定之前。
在米蘭的紀睿承打電話給岑藍,卻一直都沒有人接。
心裡隱隱有股不安。
於是改打電話給了紀熙恩,讓她去公寓看看岑藍。
紀熙恩接到了紀睿承的電話後,就第一時間驅車到了公寓。
岑藍聽到了門鈴聲,走過去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紀熙恩愣了一下。
“大嫂,你是不是手機忘記帶了,我哥給你打了很多電話,你都沒接,讓我過來看看你。”紀熙恩笑著說到。
“手機放在臥室裡,你進來坐。”岑藍讓開身子,讓紀熙恩進屋。
“大嫂,我難得才能來我哥這公寓裡,平時他都不讓我來的。”紀熙恩換了鞋走了進去,一邊參觀一邊興奮地說到。
“是嗎?”岑藍淡淡地應到。
“有時候我還以為他是不是在這裡金屋藏嬌了,怕我發現,才不讓我來呢!”紀熙恩笑著說到。
沒有聽到回應,轉過頭來,看到岑藍站在玄關處,若有所思的樣子,紀熙恩急忙補充解釋到,
“大嫂,我只是開玩笑的,你千萬不要往心裡去。我哥最專情了,絕對不會亂來的。”
“熙恩,你想喝什麼?我這邊有可樂咖啡還有果汁。”岑藍回過神來問到。“給我杯白開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