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灑脫的人是岑藍,而不是她。
她們幾乎同時愛上了岑翊,而岑藍比她先放手了。
說來,她有生以來遇到的最苦的事情,說到底,也就是得不到自己愛的人而已。
她就是一直跨不過去。
總一廂情願地認為,堅持下去,她總會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時候。
現在想來都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人生中最不能勉強的就會感情了。
而岑藍明顯過得比她苦,她十六歲就懷孕了,十七歲生下小朗,她承受了多少壓力和流言蜚語。
卻依然挺直了脊樑骨,一步一步走過來。
她從來不執著於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也不怨天尤人,總是決定了,就盡力走下去,無怨無悔。
跟岑藍比起來,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那無病呻吟的林黛玉了。
“你又開我玩笑了!”岑藍笑著說到。
櫻子又不是不知道,她從小到大最崇拜的女孩就是她了。
她勇敢,積極,樂觀,而且聰明,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她沒有辦法解決和克服的事情一般。
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是櫻子不能的,那就是關於岑翊的感情了。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櫻子還有什麼解決不了的。
櫻子也不辯解,只是看了岑藍一眼,低頭繼續吃著東西。
“你那份工作,做得習慣嗎?”
“還可以,一開始不熟悉有些手忙腳亂的,現在上手了,好很多!”
“以前我沒有想過你會去做行政文職之類的工作。”
“不然你覺得我應該做什麼。”
“畫畫,我就覺得你適合去做畫家。”
“哈哈,那估計我還沒有當成畫家就先餓死了。”
“還記得我們小的時候,我們三個各自說的願望嗎?”櫻子問到。
“記得,我說我要當畫家,你說你要當女強人,岑翊說他想當科學家。”岑藍應到。
那時候他們小學還沒有畢業吧!
對未來充滿了憧憬,似乎想一想,長大了就可以實現了。
現在再回想過去,才意識到小時候的自己真是既天真又單純啊。
而現實的生活往往沒有那麼容易。
“沒有想到現在除了岑翊外,我們兩個都放棄了最初的夢想了。”櫻子笑著搖了搖頭說到。
“最初的也許很美好,但不一定是最適合的,後來的我們,其實就是一直在修正,爭取找一份真正適合自己的理想。”岑藍淡然地應到。
小的時候,她是真的想當畫家,因為那時候她很喜歡畫畫。
後來,也一直很用心地學畫,一直到了十六歲那一年,發生了那麼多事後放棄了。
“那你現在找到了嗎?”櫻子抬起頭來微笑著看著她問到。
“差不多了,也許事業不能用什麼突破,但生活我已經滿足了。”
“就是你這樣容易滿足的人,才更容易感到快樂,找到幸福。”
“櫻子,你今天怪怪的,怎麼總是在回憶和感慨啊!”
“沒有,我只是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老了。”
“二十四歲的女人,你跟別人說你老了,會有很多人想要掐死你的。”岑藍笑道。
“年紀二十四,外表三十四,心態四十四,不老嗎?”
“睜眼說瞎話。”岑藍笑著搖了搖頭。
“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就這樣定下來好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