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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我咬著下唇不作回應,默默地看著將軍許久,“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自私。”我深吸一口氣,收回視線,緩慢的說:“將軍,我累了,這一路我走的太累太累了,我現在甚至會想如果17歲那年我沒有跟你走,此刻的我是不是另一番光景?不,或許我早已經餓死在街頭了。所以這些假設都已經不重要了,人是不能像電腦一樣安置重新啟動的,我也沒有時光機,無論怎麼難過悲傷我都回不去原點。那麼就這樣吧,我累了,我認命了,我不想再走下去了。”

我一直以為只要(炫)經(書)歷(網)了艱辛的歷程,就能迎來幸福的結局。但是這些“以為”都太異想天開,現實是沒有童話,沒有自以為想象的好。

從17歲開始我一路堅信著的結局,原來就是以這番認命的方式劃上句點。

he end。

這是我人生當中最沉痛的一次“he end”。

*********

勝將君和阮嵐的婚訊傳得滿城風雨。

翻開報紙雜誌,開啟電視機,隨處可見此類新聞。

我頹然的靠在沙發上,事實即是明天就是我和將軍舉行婚禮的日子。

臥室響起敲門聲,我以為是醫生來給我做檢查,一開門當即呆愣住。

曲尚緊緊的抱住我,聲音帶著顫抖,“阮阮……阮阮……跟我走。”

我的內心一瞬間崩塌,我最不能做的事就是跟他走。大錯已鑄成,誰都回不了頭了。

“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曲尚一窒,低下頭看著我,“你說什麼?”

“對不起,我真的……真的不能跟你走。”眼淚像是衝破防堤的江河,氾濫成災,伸手將他推出去,“你走吧,去哪裡都好,只是不要再出現了。”

曲尚一把扣住我的手腕,“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我知道才這麼說的!”用力甩開被他桎梏著的力氣,手腕泛起一塊塊的紅,“曲尚,我們已經完了,我們不可能再回去了。”

“我不懂。”他的黑眸泛著深切的痛意,“孩子沒有了可以再要,名譽沒有了我不稀罕,但是沒有你……叫我怎麼辦?你輕鬆的說一句走吧,你叫我走去哪裡?”

我拼命搖著頭說:“不是這樣的,我不能看著你被萬珠珠毀掉啊!我不能忍受別人那樣指責辱罵你,都不是你的錯,為什麼非要你來承擔這些!”

“可也不是你的錯,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看著你承受這些莫須有的麼?要我眼睜睜看著你為了我嫁給將軍?”他倏地抱緊我,緊緊地緊緊地,箍得我無法呼吸,“阮嵐,你這不是在解決問題,而是在錯上加錯,你懂麼?”

我哭得說不出話來,情緒牽扯出了傷口的疼痛,我分明又感受到了失去曲奇的那一瞬間。

痛得我幾欲窒息。

“如果我說我恨你呢?”

輕幽的一句話在空間盛放開。

我抬起頭凝視他,止住了的眼淚全都澆去了心上面,指尖輕描他的輪廓,停頓在他的鬢角處,最後一次留戀的撫摸他的側臉。

“對,我恨你,你沒有履行你的承諾,你沒有保住我和我們的孩子,所以你有什麼資格再要我跟你走?”我看著他的眼睛說出了此生無法挽回的話語,“我要和將軍結婚了,比起你我更願意信賴他,至少他不會讓我受到傷害。所以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我想我們死去的孩子也不願意看見你。”

他的表情在透露出灼熱的傷痛,緩緩鬆開圈住我的手臂,如同他眸底的顏色一點一點的黯淡下去,再無昔日光澤。

他的手握住我的脖頸,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讓我斷氣。

“那要是我和除了你之外的人結婚呢?”

“我會掐死你。”

憶起曾經說過的話,我閉上眼睛,唇角勾起殘忍的笑意,“動手吧。”

頸項處一涼,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看了我最後一眼,踩著心碎了一地的腳步落魄的走出去。

我哭著跪倒在了地上,那些曾經的片段一剎那侵襲我的大腦,每一幅畫面都在不斷的抽打上心臟,疼的我匍匐於地上。

“我要將這永生永世的幸福獻給我唯一的女王。”

“我們結婚吧,阮嵐,我們結婚吧。”

“屬於我們的寶寶,屬於我們的孩子。”

“嫁給我,讓我來包容你的一切,讓我一生有你,過去,現在,和未來。”

“爸爸寧願做大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