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計過人,勇毅非凡,在下輸得心服口服!”
其實在招式上,我早已輸給了他,我用拼命的方法來贏比武,並不光彩,難為他竟有如此胸懷坦然認輸,褒揚敵人,若不是困於時刻,我倒真想交這麼位朋友。
“承讓!”這句話,我也是說得真心實意。
管鬼祖顯然也萬萬沒料到我會用這種方式贏得勝利,震驚之餘,收回他的劍後,竟也幫我把肩上插著的劍撥了下來,隨手點住傷口旁邊的穴道,緩住流血。
我忍痛把劍還給那人,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拉起管鬼祖就走。身後傳來那人的聲音:“我是張天,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我拉著管鬼祖狂奔,聽到他報名,連回頭看他一眼的時間也沒有,大叫回答:“在下留隨!”
管鬼祖的腳程也快,二人極力奔跑,片刻時間便已到了百納樓我的住處。推門進去,屋裡不只站著那名僕役,還有慧生。
管鬼祖進了屋,便反客為主,拂開慧生道:“你立即去聚武樓宿園的九號房裡把我的藥箱拿來!”
慧生這才意識到我們的到來,應了一聲,抬眼卻見我一身鮮血淋漓,立即臉色大變,但卻忍住了沒問什麼,一跺腳,扯著那僕役飛身而去。
管鬼祖的雙手在小小身上起落,最後在他的胸口緩緩遊走。待慧生拿著藥箱回來,小小正噴出一口瘀血,臉色稍為好轉,呻吟了一聲,雖然沒有睜眼,卻已經醒了。
管鬼祖臉色凝重的從藥箱裡取出幾瓶藥,給小小內服外敷。我看他手法熟練,下手沒有半分猶豫,高懸的心才稍稍放下。
半晌,管鬼祖收手舒了口氣:“好在你們剛剛病人躺臥的姿態正確,不然也拖不到我來。”
我一喜,問道:“先生既然這麼說,舍弟可是無事了?”
管鬼祖搖搖頭道:“這也難說,他失血過多,體虛氣弱,有神思損耗枯竭之相,雖然服了藥,但發熱是免不了的。如果他高熱不退,那就後果難料了。”
“光是發熱,我倒不怕,至於失血,只要還活著,總有辦法補回來。”
管鬼祖一揚眉,我這時才有餘暇發此人修眉俊目,實是個英俊人物,他問道:“聽你的口氣,你對失血和發熱有應對良方?”
“用烈酒抹身,可以降熱;至於補血,最便捷的方法就是補充葡萄糖……”
說到這裡,我微微一怔,吊葡萄糖,對於現代人來說,自然方便快捷,可我處身的這個時空,只怕連何謂“葡萄糖”都沒有人能夠理解,補血更是無從說起。
管鬼祖聽了我的話,眼睛卻一亮,疑問道:“以酒降熱,不知這援用的是什麼醫理?”
“烈酒的度數夠高,抹在病人身上,被熱氣一蒸就會很快揮發,也就起到了降溫的作用。”
只是要補血卻有點難,不能注射,難道給他灌糖水嗎?
我剛轉過念頭,就聽見慧生焦急的說:“阿隨,你先讓我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難道你要急死我嗎?”
我從小小病危以來,精神就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竟不覺得傷口有多痛,等到這時精神稍微鬆懈,被慧生提醒一句,頓時覺得傷口劇痛難忍,低頭見到血肉外翻的傷口,頓時天旋地轉,眼前陣陣發黑,慘叫一聲。
第五章 貴客
等我醒來,只覺得傷口一陣癢一陣涼的,又有絲絲痛感,不禁呻吟一聲。吟聲方出,眼前一花,慧生驚喜交集的說:“老天保佑,你可醒了!”
我見她臉色黯淡,往日澄清如水的明眸此時赫然滿目紅暈,顯見在我昏迷期間,她極為操勞,又是感激,又覺愧疚:“慧生,小小怎樣?”
“他有管先生照看,好得很!倒是你,這一睡就是兩天,還有空去管別人!”
我放下心來,對慧生傻傻的一笑:“我睡兩天了啊,難怪肚子餓!”
慧生好笑又好氣在我額頭上一彈:“一說你就打混,起來罷,我去拿飯。”
久睡起身,腦袋有些沉重,一雙腳覺得就像踩在棉花裡似的不受力,剛梳洗好,慧生就端飯進來了。
有一葷一素兩個菜,在民間算是很好,卻不能和宮裡的佳餚相比。我們吃著飯,不約而同的想到我出宮前的感嘆,不禁相視一笑,覺得這飯食雖然簡單,滋味卻極為香甜。
“這兩天安都的形勢怎樣?”
慧生面有憂色:“情況很不妙,嘉凜把安都鎖閉,以重兵彈壓,仿西元兵制將京師百姓編成伍裡,徹查人口,搜殺順朝宗室。”
搜殺順朝宗室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