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進來,我就告訴你”
譚逸辰一聽她這麼說就放心了,估摸著這妖精又想什麼心思了。找了一處堆得少的跨進來,蹲在她身側。
“你站起來呀”葉驍推他,譚逸辰喏喏地照做。
“我們不吵,好不好?”她就那麼坐在地上,仰起脖子,伸出一手,待他回應。
如若入畫,這是男女互換的求婚姿勢。
“好不好嘛?”胳膊舉得累了,她眉頭微微皺了下。
譚逸辰握住她的手,“你喲~”
託著她站起來,他服輸。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好……”
“我找到這個了……”葉驍執了手中的圓環,笑嘻嘻對他。
每一顆帶有Forevermark永恆印記的鑽石從勘探至開採,每一步都得到悉心的呵護,其切割與打磨完全委託世界頂尖的大師級工匠傾力完成,務求讓每顆鑽石的天然魅力與璀璨光芒盡情綻放。
他系在她的無名指。
它不是最昂貴的,譚逸辰也完全有能力給她更好的,但是,他就是如此傾心。
跟Forevermark永恆印記美鑽上的那串獨一無二的唯一編碼一樣,我們是帶著讓對方找到的印記出生的,然後一輩子都會和這個人在一起,相系成結,越拉越緊。
沒有如果(二)
翌日,葉驍還是跟著爸媽回D市了,考慮到她的身體狀況,譚逸辰沒有安排飛機,而是親自駕了車送他們一行人。
葉家夫婦相當“上道”地進了後面一輛車,葉媽甚至還去拽了久不見動的葉司令。葉明懷偏掙了女兒的手,
“我坐那兒。”邁入葉驍身旁的那輛車裡。
葉爸很瞭然地給自家女婿拋了個眼神。昨兒晚上登記那檔子事,也就兩口子知道,葉明懷還矇在鼓裡。葉驍很有眼力見兒地跨進後座,服帖地倚著老爺子,諂媚的,
“外公~”
見此情景,譚逸辰只得灰頭灰臉地摸摸鼻尖,充當全職司機去了。
葉驍到底是出席了容家的宴會。不過她單單在容百川面前露了個臉就逃出來了,跳上匿於院子外的他的車。
葉爸倒是讓譚逸辰一同出席的,甚至連葉明懷也飄了句:
“既然來了,多個人有什麼。”譚逸辰受寵若驚,可畢竟身份比較敏感,再者怎麼說兩人的事還未公開,這樣堂而皇之的姿態對葉驍一個女孩家家的沒什麼好,何況葉家在D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他謝過好意,推脫了。
容仁一個人在花園裡,恰捕捉到那一抹精靈般飛出的身影。黑暗中迷離的桃花眼愈加讓人捉摸不清。
他知道她是天使,十五歲那年他就知道了。
除了容百川,她是第一個同他說話的人;那聲“二哥”讓她成了第一個認可他身份的人。
但是,這隻天使不是上天派來給他的,因為太美好太無暇而不忍、不捨去擁有。他冰凍了自己的心,不讓自己對她有任何非分,有的只是哥哥對妹妹的關愛,或者,那麼一點悵惘的獨佔欲。
他的所有精力耗費在此,再也沒有多餘的能去停止自己蛻化為惡魔的步伐。
於是,一個天使,一個惡魔。在一起的機率跟哈勃太空望遠鏡發現在每個黑洞中央都有個小人在用閃光燈尋找斷路器的機率一樣渺小。
容仁明白,縱然她是不可觸碰的他心底那片最純的淨土,某天總會有個人佔據她身旁的位置,在最親密的距離。如同我們享有氧氣但無法擁有空氣,我們享有陽光但無法擁有太陽一樣,他只要享有她,甚至只要默默地看著她,知曉一切靜好就足夠了。
尾燈早已消弭在濃得抹不開的黑暗裡,容仁仍舊空空望著遠去的方向,直到一支菸燃盡,——燒到了指尖,他方才回過神來。
燙。還有痛。
寒氣逼人。兩指摁滅了最後的一絲紅亮,容仁瀟灑地轉身進屋,不管身側緊握成拳的那隻手,以及上面燙出的黑漬。
還是屋子裡暖和。
沒有人注意到偏門邊這位如玉公子。他們不是俯首於容百川身後,就是圍繞在太子爺容弈身邊。一個稀鬆平常的蔑笑之後,歐洲貴族式裝扮的他換上公式化的表情,朝著他那位父親走去。
葉驍打上了車就狡黠地趴在座椅上眯他,
“衣服要掉了”譚逸辰頭都沒轉,直勾勾盯著路況。
她拉好快滑下膝蓋去的大衣,繼續欣賞他認真的側臉。一會兒,百無聊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