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沒吃膩?”
“好吃唄。”
她回答完之後,卻發現他抿著唇沒在開口,眼睛卻直勾勾的看著她,雖然他還病著,但那眼裡的深沉卻絲毫未減。
“怎麼了?”她有些不自在。
賀沉風眯了眯眼,緩緩的說,“我發現,你跟別人的時候都很能講話,怎麼跟我的時候,就都是一問一答了?”
“……”瀾溪輕輕咬唇。
有嗎?
仔細想想的話,跟他在一塊時,她確實安靜的時候更多,一般也真的都是他問一句,她答一句。
可能是他渾然天成的氣場關係,還有兩人之間關係的界定,本來就是一高一低……
她微微斂下了眉眼。
可對面的賀沉風卻一直凝著她,目光裡有著窺探,還有種說不清的東西在。
她漸漸的覺得心跳在加快,正不知所措時,上燒賣的服務員解救了她,成功將這凝滯的氣氛轉移。
她拿出包裡的紙巾,將消毒筷仔細擦了擦,遞到了他的面前,“趕緊吃吧,燒賣趁熱吃才好吃。”
賀沉風理所當然的接過她逐一擦好的筷子和碟子,似乎她就應該這樣伺候他。
“你留意這個燒賣的皮,有種自有的甜,仔細多嚼嚼,很回味的。”她介紹著。
他點了點頭,似乎也對面前的燒賣來了興趣。
吃了兩三個燒賣後,瀾溪看到一旁小杯子裡有放著的蒜,想到他感冒,問著,“你吃蒜吧?”
他看了她一眼,算是回答。
見狀,她就將蒜拿出來兩半,將蒜皮仔細的剝掉後遞給了他。
“你感冒,吃點蒜好,而且就著燒賣吃,也很好吃。”
“你不怕有味道?”
“呃?”她不解的看著他。
賀沉風也很有耐心的解釋著,“吃了後,親嘴,會有味兒。”
“……”她抿唇看著他,這人怎麼……
“你要是不嫌棄,我隨便。”他繼續著懶懶的語調。
“……”瀾溪依舊無語。
頓了幾秒後,她還是伸出了手,將剛剛遞過去的蒜又拿了回來,扔回了小杯子裡。
咬唇不說話,感覺自己好囧。
“呵呵。”她的樣子卻似乎愉悅了他,低笑聲從喉嚨間溢位,眼中流光熠彩。
瀾溪不看他,鎮定的招手過服務員,“麻煩給我倒被開水。”
將筷子放下後,對面的賀沉風早已經放下筷子半天,正託著下巴看著她。
“吃飽了?”
“嗯。”瀾溪點頭,摸了摸鼓鼓的胃部,眼睛因為滿足而微眯,像是一隻貓。
他有片刻失神,隨即預備起身的動作,“那回去。”
“等等。”
“怎麼?”
她想了想,找了個理由,“在坐半個小時,歇一歇,我吃的太飽了。”
“這點出息。”聞言,他低聲的叱,眼裡有著笑意。
過了一會兒,瀾溪暗暗算了算時間,飯後半個小時吃藥,這會兒應該差不多了。
伸手將之前要來放在一旁的白水端到眼前,用手心和手背都試了試溫度後,遞給了他。
賀沉風正不明所以時,就看到她將包拿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低頭在裡面鼓搗著什麼。
似乎是有藥片在塑膠瓶裡輕落的聲音。
他不由的動了動喉結,視線凝在她的臉上。
她很認真,一瓶一瓶的弄著,像是做著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噥,把藥吃了。”她將藥遞過去。
賀沉風有短暫的微怔,剛剛她說歇一歇,應該是在等時間吧……
要的這杯白水應該也是給他吃藥的,店內給的是茶水……
還有在家裡出門時,她跑回樓上,應該也是去取藥吧……
謝瀾溪……
不過是細微的小事而已,可墨眸裡似乎有輕微的情緒在翻湧。
他目光微垂,再抬起時,已是無波無瀾。
“嗯。”接過來後,將藥片扔在嘴裡,端起水杯喝了口,將藥片全部嚥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藥片和水的關係,他總覺得胸口處有什麼東西在,不是堵,說不上來的感覺。
“走吧。”將水杯放下,他率先站起了身子,往收銀臺方向走著。
瀾溪拿起包跟在他身後,一直未發現什麼異常。
老闆娘說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