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忍不住問。
“不是讓我專心開車?”他挑眉,將她剛剛說的話丟過去。
“……”聞言,瀾溪咬唇,這男人!
似乎是故意製造神秘感,自始至終賀沉風也沒有告訴她,要帶她去哪裡,直到前面有指示牌提醒著,前方一千米是浦鎮時,她才明白過來。
不免有些緊張,“賀沉風……”
賀沉風沒說話,只是將她的手貼在了心臟處,目視前方的開著車。
往墓園方向開的時候,路過花店,他停車下去,果不其然的,出來時,手裡捧著新鮮的百合花,只不過,卻不單單只是一束,而是兩束。
從車上下來,他伸手牽著她,手指張開,和她五指緊扣。
“走,我們上去看媽媽。”他勾唇,對著她道。
瀾溪不由的抿唇,任由著他拉著自己一步步往山上走。
一路往上,走了快一大半時,他才拉著她往左邊方向轉著,率先來到的,是她媽媽所在的墓地。
她的手指不由的收緊,連同他的手指一起,“你……”
他卻一點嫌隙都沒有,反而還用眼神給予她安定的力量。
終於走到墓碑前,她看著賀沉風將手裡的一束花放了下去,動作都是恭恭敬敬的。
過程中,她一直都咬著唇,不知道要怎麼壓下心臟處的澎湃。
二十分鐘後,他又牽著她往下面走,然後朝右邊拐著,同樣的在一塊墓碑前站定,將手裡的花放上去。
“媽,我終於把她等回來了。”他對著墓碑微微勾唇,聲音散在風中。
鼻尖上湧上一股酸澀,她必須極力隱忍著,才能不讓眼淚奪眶而出。
倆人離開往山下走時,她還沒有平穩心情。
“每個月,我都會過來,不止看我媽媽,也看你媽媽。”他伸臂攬著她,一步步往上下走著。
喉嚨有些緊,聽到他最後半句時,她惶惶的抬頭去看他。
賀沉風乾脆停住腳步,執起她的下巴,問,“知道我為什麼帶你過來,告訴你這些嗎?”
瀾溪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我就是想讓你知道,對於他們上一輩子的恩怨,我早就過了這個坎了,而且很早,在我爸倒下前,就已經過去了。”他眉眼舒緩,低緩的聲音一點點注入她的心底。
“而且我會努力,好好經營賀氏,不會讓它在面臨倒下的危機,瀟瀟,你別想再有逃離的機會!”
瀾溪伸手捂著唇,再也控制不住的哭倒在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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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開車進了蒲縣,在一家餐館吃了飯,出來時,竟不知什麼時候開起下了雪,而且雪勢還不小。
“我們今晚留下來睡,明早回去。”他挑著劍眉道。
她抿唇了半響,最終點了點頭,“好吧,一會兒我給我媽打電話……”
她其實聽到他說“留下來睡”是有些緊張的,畢竟倆人也是八個月未見,其中滋味只有彼此最清楚,尤其是現在剛剛重新在一起。
不過冬天的天一向很短,現在天色都已經快降下來了,如果他們開車回H市,必定是要走夜路的,又下雪,路比較滑,開車是比較危險的,所以她還是聽了他的話。
賀沉風說留下來,也不僅是快點想做那一件事,還有另一件事,彭和兆請辭後調到了蒲縣,他也是想帶她去看一眼的。
找了一家比較乾淨的旅館,將車停好,兩人像是新婚小夫妻一樣,手拉手朝著裡面走去。
前臺是一名年紀不大的小姑娘,看到兩人手拉手進來,竟還特別純潔的問,“請問先生,是開一間房,還是兩間?”
“一間!”賀沉風聞言,立即不悅的擰眉。
似乎是被他身上的氣勢嚇到,小姑娘嚥了嚥唾沫,忙道,“是一間房吧,我知道了!”
瀾溪在後面,臉有些紅,伸手掐了掐他的胳膊,埋怨的瞪了他一眼。
拿過房卡,他就直接拉過她往樓梯方向走。
“你剛剛乾嘛那麼橫啊!”她低聲抱怨著。
“哪裡有,是她笨,竟然還問我是不是開兩間房,難不成,還空著一間房?”他挑眉,特別的有理。
她咬舌,羞澀道,“誰說會空,我們又不是不可以一人住一間……”
“你覺得有那種可能麼。”他眯眼,用很色的眼神看著她。
“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