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紀先生,開了開了!”
聞言,紀川堯一把將他拽到一旁,直接大跨步走了進去,後面的瀾溪也驚魂未定的跟了進去。
紀川堯進去後,便四處的尋找著,從客廳到臥室,再到廚房和陽臺,每個角落都走了個遍,卻都沒有看到李相思的身影。
“相思可能沒在家吧?”瀾溪見狀,上前說著。
老實講,她其實有些害怕此時的紀川堯,和以往太不相同了,渾身都斂著陰沉的戾氣。“不可能!”紀川堯立否,皺眉著,“三天前我看到她回來後,就一直沒下樓過,除非她長了翅膀飛了!”
瀾溪嚥了嚥唾沫,雙手一攤,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紀川堯原地站了一會兒,隨即驀地大步朝浴室走去,看著那緊閉的門,他直接抬手砸了上去,“李相思,我知道你在裡面,給我出來,裝什麼死!”
只有他砸門弄出來的大動靜,裡面無聲無息的。
“砰——”
跟在後面的瀾溪倒抽了口冷氣,紀川堯竟然一腳直接踹開了門,如同未被馴化的野蠻人。
果然,門被踹開後,裡面頓在馬桶邊上的李相思也一併暴露出來,她穿著大大的毛衣,下面黑色的打底襪,抱著膝蓋,臉上神情看不出,但很蒼白。
手裡的外套被紀川堯一甩,他大步進去,很粗魯的抓起她的手臂,蠻橫的朝外面拽出來。
應該是很痛,但李相思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兩人一拉一扯到了客廳,紀川堯卻不打算鬆手,嘴角一勾,是他平時邪氣的模樣,但開口,卻直接咆哮,“跟我玩什麼性格,鬧什麼脾氣?敲門為什麼不開,手機也關機,想給我裝死到哪年!”
“別碰我!”李相思看著他,絲毫不畏。
“我就碰你了,你能怎麼著!”紀川堯笑的更深,笑意半分不染眼底。
“放開,你放開我!”李相思用力掙脫著,厲聲喝道。
“回答我剛才的話,你最近給我搞什麼鬼,挑戰我的耐性嗎!”
紀川堯咆哮聲更大,李相思就只是默然的看著他,目光無懼。
眼前兩人瀾溪都不陌生,可這兩次看到他們倆一塊,卻都是她所陌生的。
李相思雖然人很鬧騰,平時話也多,但很少見到她這樣尖銳的一面,反之,紀川堯也是,不是那個一雙桃花眼魅惑的花花公子,懶聲邪掉的,如此的陰沉可怕。
他們倆就像是兩隻刺蝟,不停的用身上的刺去刺對方,尖銳對抗。
“紀律師,你鬆手吧,你弄痛相思了,都已經淤血了!”瀾溪衝上前,伸手護著李相思,急急的說。
聞言,紀川堯也低頭看去,皺了皺眉,卻也鬆開了手。
隨即,又靜默了一會兒,似是有瀾溪在,他不好發作,返身走過去將甩在地上的外套撿起來,抖著上面的灰。
“以後別給我裝死。”冷冷一句,紀川堯大步離開。
李相思也不吭聲,就只是揉著自己被抓到失去知覺的手臂。
瀾溪動著唇,欲言又止,最後悄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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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快傍晚的時候,瀾溪才從李相思家裡出來。
她打電話找人來重新裝上了鎖,事後,她猶豫的去問相思什麼,後者只是搖頭,到最後默默的流淚,後來就抱著她,緊緊的,就是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