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我自己的立場,但我卻比你強,我知道自己沒辦法給小溪最好最完整的幸福,所以我只是站在守護者的位置,而不是像你,只是一味霸道的為難她、強求她!”
終於,賀沉風眼裡有這不能再繼續忍耐的情緒,驀地爆炸開來。
神色冷冷,他沉沉的揚聲,“你怎麼就知道她不願意!”
“你能給她的,絕不是她想要的,而她想要的,是你永遠也不能給的。”
賀沉風面色一滯,就那樣緊緊的看著對面的程少臣。
後者很淡然的迎視著他的目光,幾秒後,他站起身來,丟下一句,“賀總,改日再來拜訪。”
程少臣離開後,賀沉風靠回了高背椅中,掏出根菸來點燃,卻久久都未吸一口。很身媽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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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晚上,瀾溪下班之後就去了火車站,中間倒了客車,晚上時到了鋪鎮。
時間太晚,謝父都休息了,謝母還等著她,見她進屋後,就開始跑去廚房忙活,將之前留的菜逐一熱著。
因為君君無法在身邊,一個人怎麼說也是寂寥的,她想兒子,所以趁著雙休日,想要回來陪兒子待待,而且也還有別的事。
簡單洗漱完,她摸上床,將兒子摟在懷裡,這些日子心裡的虛浮感,才減少了一些。
第二天,小傢伙有媽媽陪著當然是很開心,抱著她的胳膊,媽媽長媽媽短的。
瀾溪也很想兒子,愛不釋手的捏著他肉嘟嘟的臉蛋以及肥肥的屁股蛋,“我的大寶貝,好像又重了!”
“當然咯,姥姥每天都給我做好吃的!我現在一頓最多能吃兩碗半飯,我厲害不!”小傢伙獻寶一樣得意的說。
“是是是,君君最能耐了!”瀾溪忍俊不禁。
小傢伙再一次提及賀沉風,“媽媽,怎麼這麼久,爸爸都沒有給我打電話呢?我很想他,要不然我這次跟你回去好不好?”
“君君,媽媽不是說過了,到年底了,爸爸的工作很忙。”瀾溪已經習慣,嘴上說著善意的謊言,卻不敢看兒子天真無邪的目光。
“好吧。”小傢伙很失落的咕噥著。
瀾溪彎了彎唇,笑的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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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時,瀾溪早上時就從蒲鎮往蒲縣走,謝母當時還很納悶,問著她怎麼走的這麼早。
猶豫了下,她只是有些簡單的回了句“到蒲縣有些事情要辦”後,謝母便沒有再多說什麼,似乎也知道,她要去哪。
客車從蒲鎮一路直達蒲縣,路程中,卻飄起了雪花,而且有愈漸加大的趨勢,下了客車後,她直接打了個車去了墓園。
到達目的地後,她將包裡面帶著的傘拿出來,好在謝母提前看了天氣預報,臨離開時,將傘塞在了她的包裡面。
撐開傘,她緩緩往裡面走著,一段時間後,她停在了一座墓碑前,也再沒什麼動作,只是靜靜的看著面前的那塊墓碑。
週五早上時,她吃早餐時翻閱著報紙,看到上面有一則新聞是報道一高官和其妻子結婚三十年,恩愛如斯。
看著墓碑上的照片,瀾溪腦海裡想到的都還是報紙上刊登的照片,那中年夫妻倆互攬著,溫柔的面對著鏡頭,就連那眼角眉梢的笑都是一致的。
當下,也不知怎麼了,瀾溪就忽然想來到蒲縣,看看這個被深埋在地下的女人,如果她看到那樣的新聞,會不會後悔當時自己草率的結束生命?
雖然到現在瀾溪也不知道她結束生命,那麼狠心丟下她的原因是什麼,但想必也是和那個男人有關吧。
收斂思緒時,腳背上都被雪蓋了薄薄一層,她將手裡傘緊了緊,然後上前,將墓碑上面停落的雪用手肘拂開,定定看了幾秒後,才轉身往來時的路走去。
雪還飄著,剛剛走過來的腳印上,已經又被雪重新加疊了幾層,白花花的,刺入眼底。
走出來臨往右拐想要下山時,卻不經意間看到了某處屹立的身影,她一驚,扭過去的頭緩緩的再扭回去。
瀾溪甚至往前邁了兩步,直到她眨眼確定,那裡站著紋絲不動的男人確定是賀沉風時,她才將卡在嗓子眼裡的唾沫嚥下。
她是知道他來看誰的,只是這樣的大雪天,他穿的竟然那麼單薄,就只是一身西裝,沒有外套沒有大衣,也不知道到底站了多久,頭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