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養權是沒辦法爭奪的,這個事實你不是早就認清……
這些字字句句,糾。纏著她每一條神經。
她快速的的自我轉換,婚事,應該是他們豪門之間所謂的聯姻吧?應該是怕受影響,所以私生子這件事早就是不能被公開的事實,所以也就是說,他本就不會繼續撫養權的爭奪!
可他又為什麼……
瀾溪覺得額頭上虛虛的在冒著汗,身上的熱度也在如數的散去。
面前被一片陰影遮蓋了下來,她愣愣的抬頭,看著不知何時回來的賀沉風,正伸手按下了座機上某個按鈕,裡面聲音消失。
他揹著光,沉默的讓人忌憚。
她吸氣,不斷的在調整著自己,然後蠕動著雙唇,“我想要問你一件事……”
賀沉風沒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她,眼睛裡的光亮又如初見時那般沒有溫度,那般深不可測。
“最終,撫養權本來就是你會放棄的,即便沒有我去求,即便我不和你睡,是不是?”
滿腹的不解、疑問,到此時也就只有一句話,問出口後,胸腔內憋著的所有情緒也都瞬間放空。
他臉上表情一滯,隨即有些漫不經心的彎身將茶几上的煙拿起,放在嘴邊點燃。
一口菸圈吐出來的同時,他終是給了回應,“是。”
他對做過的事從來不會否認。
瞬間,她眼睛裡都是不敢置信,她覺得自己都開始發抖了。
“那你為什麼還、為什麼還對我提出那樣的要求?”
在將她幾乎逼到走投無路的地步上,讓那樣卑微的她受其掌控,放下所有身段,去做他的地下情人……
客廳棚頂的燈明明很強烈,也只有他們兩人,可她眼前都是黑黑紅紅的。
她覺得壓抑,甚至是委屈,總之是無法喘過氣來。
瀾溪看著他淡漠的俊容和緊抿的薄唇,她現在甚至在期待,期待他給出個答案。
可是賀沉風沒有,什麼都沒有,就只是站在那,寡淡的抽著煙,煙霧吐出時,冷峻的眉眼似真似幻。
“是想要……”她的耐性耗盡,自己替他說出了口,卻是有些難以啟齒,“想要上我……”
“是嗎,是這樣嗎?”
賀沉風眼底不留痕跡的閃過一絲什麼,他散漫的將菸缸拿起,在上面輕彈著菸灰。
聲音也一樣無謂,“可以這麼說。”
兩人一高一低,她一直都仰著頭,在他那五個字打過來時,他那寡淡的俊容和無溫的眉眼生生就定格在了眼瞳裡。
陰森的氣息,四面八方襲來。
她默默的,默默的看著他,這一眼,似乎有萬年之久,然後,她緩緩的站起來。
看著他,一字一句,“你真卑鄙。”
指間力道太過,煙被他直接掐斷在了菸缸當中。
賀沉風抬眼看向她,墨眸裡斂著銳利冰冷的光芒,“呵,我卑鄙?”
“做我的女人有什麼不好,有多少人做夢都想跟我睡上一覺,巴不得當我情人當中的一個,你到底哪不知足?”
她無心跟他爭辯,只是不疾不徐的說著,“既然這樣,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就可以結束了。”
說完,她便快步跑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