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樓下,對她那麼說時,她並沒有想那麼多,還記得他最後在唇上的一吻……
想到此,瀾溪的心裡越發的難過。
她一直都不間斷的給他撥打電話,但那天一直提示的都是那句系統女音: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半個小時後,裡面又有人走出來,不過卻不是傭人,而是裹著黑色裘皮的美婦人,之前和瀾溪有過兩次照面,知道她是賀以璇的媽媽。
隔著鐵藝製造的門,美婦人皺眉道,“謝小姐,天兒這麼冷,你還是快回去吧!”
“不行,我是要見賀老先生的。”瀾溪堅定的搖頭。
隨即,又咬唇懇求道,“伯母,帶我去見賀老先生,好不好?”
“老爺這兩天身體不好,一直都氣性大,他是不會見你的,你就是一直待下去也沒用的!”美婦人嘆氣,是真的愛莫能助。
“可他之前明明答應我……”
瀾溪的話還未說完,就有傭人著急忙慌的跑出來,嘴裡不停的喚,“夫人夫人!”
“怎麼又叫我夫人!”美婦人頓時蹙眉。
“哎呀,別管這個了,您快回屋去,老爺知道你出來了,正大發雷霆呢,您快回去!”傭人伸手攙扶著她,著急的說著。
聞言,美婦人也是膽戰心驚,對著她道,“謝小姐,你也快回去,別凍感冒了!”
“夫人快走!”傭人急的快跳腳。
美婦人也不敢再耽擱,被傭人攙扶著往裡面快步走回去。
瀾溪雙手緊緊的握著,瞪著面前的賀宅,即便是白天,卻依舊像是個猛獸一樣蟄伏在那裡。
最終,天色降下來時,賀宅裡再沒有人理她,她還是打車回了家裡,毫無意外的,她先前的感冒沒好幾天,又再度發燒了,可她卻一點都不想躺著。
斜靠著站在窗邊,她像是一塑雕像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也只是偶爾眨眨眼。
“媽媽,媽媽——”
小傢伙在抓著她的手搖晃,“姥姥說,你生病了,要躺著噢!”
“君君聽話,去找姥姥玩,媽媽一會兒就躺著。”她揉了揉兒子的腦袋瓜,嗓子有些沙啞著。
隨即,扭頭再次朝窗外看過去,明明知道那輛白色路虎不會出現,他也不會出現,可她卻忍不住不看。
想到那報紙,她眼裡又再次氤氳。
賀沉風……
*****************************************
第二天,因為發燒的關係,渾身每塊肌肉都很疼,即便如此,她還是很早就起來,洗了個澡後,精神了一些。
吃過早飯她便換著衣服要出門,謝母見狀,擔憂到不行,“今天不是週日,又不上班,你怎麼還出去,自己還生病著!”
“媽,我有點兒事!”瀾溪低頭將羽絨服的拉鍊拉好。
“那也不行,昨天中午出去,到了晚上才回來,凍成那樣,今天不準給我出去了!”謝母從廚房裡走出來,言詞凌厲著。
她嘆氣,只好道,“媽,我覺得有些不舒服,我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點個滴,能快點。”
“那也行,去看看也好。”聞言,謝母才有些鬆口。
“媽媽,我陪你去吧!”正從衛生間裡出來的小傢伙,蹦跳的跑過來。
瀾溪頓時犯難,又驀地想到什麼,蹲下。身子,低聲道,“君君,你不是答應要陪欣欣練毛筆字嗎,你要是爽約,欣欣一定會不高興的!”
欣欣是樓上鄰居家的孫女,君君一向愛陪著她玩,練毛筆字啊,堆雪人啊,兩個小朋友特別能玩到一塊去。
“那我不去了!”小傢伙一聽,立即擺手道。
“媽,我走了。”瀾溪笑了笑,將圍巾圍好,對著廚房裡喊完,便開門出去。
打了輛計程車,她再一次來到了賀宅,和昨天一樣,傭人依舊沒有表情的讓她回去,老爺不會見她!
這樣傻等下去也沒有任何用,可一時間卻想不到任何辦法,賀沉風的手機依舊關係,也是無法聯絡到他。
正愁眉不展時,有汽車喇叭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她回頭,便看到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正開過來,駕駛席位坐著的是賀以璇。
見她朝自己招手,瀾溪抿唇走過去,開啟車門坐了上去。
“璇姐……”她嗓音還有些啞。
“瀾溪,還真的是你,你怎麼又跑來了?”賀以璇驚詫的看著她,“昨天晚上我回來,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