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談笑的氣氛很是熱絡,瀾溪坐在那,卻像是被孤立出來的,沒人和她說話,和那天在包廂內一樣,刻意被忽略著,也只有離近的紀川堯會夾菜過來。
默了半響後,他側頭看著瀾溪,湊近道,“我去接個電話。”
瀾溪不由的看向賀沉風,有些擔心,小聲的問,“紀律師不會打相思吧?”
她正想回答時,瞥到賀父凌厲的目光正掃過來,忙推著他道,“你快去吧,我在這兒沒事!”
一旁的Hedy眼尖的伸手過去,扶著賀父的胳膊,笑著將話題引開,“賀伯伯,今天您過壽,別的事就先以後再說!”
“家法處置你不也受過?”賀沉風揚眉,眼裡促狹。
卻還是說不出的空曠感覺。
“還說,你這小子怎麼自己來了,之前打電話不還說,把你那媳婦兒帶來給我瞅瞅?當年結婚時偷偷摸摸的,連個面都沒見到過,這麼多年了,也都不說帶來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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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要帶來的,結果她不聽話,讓我關家裡了,等回去了再家法處置!”紀川堯說著,桃花眼微眯。
瀾溪見狀,不免的有些侷促,好在還維持著笑容。
“嗯……”瀾溪雖是不太想他離開,卻也還是點了點頭。
“呃,我只是普通的公司職員。”瀾溪一怔,老老實實的回答。
“這個牌子的啊,我想起來了,之前給我家老彭也買過,挺貴呢!看來謝小姐還真是用心啊!”
“你覺得呢。”後者好笑的斜睨著她。
“對啊,爸,今兒可是您過壽,來,我先祝您生日快樂,永遠壽比南山,最好能活過我,當個老頑童!”賀以璇也站起來,端起面前的紅酒杯就舉了過去。
見賀父沉默應允後,彭母伸手,將包裝袋裡面的盒子拿出來,開啟一看,驚訝道,“是一對袖釦啊!賀大哥,您快看看,挺漂亮的!而且這顏色選的也好,看來謝小姐眼光不錯。”
“可不是!”聞言,賀父面色又沉了下來,中氣十足道,“蕁音這孩子難得,不管中間出過什麼插曲,你們的婚事照舊!”
“他說什麼難聽的話,你就當沒聽見。”
“為什麼?”瀾溪愣愣的看著他。
“哼。”賀父一挑眉,不屑的一聲。
彭母見狀,只是溫婉端莊的笑著,並不再說什麼。
“呃?”瀾溪不解。
“紀律師都結婚了?”都坐下後,彭母驚詫的問,隨即又看著自己的女兒,話卻是對著賀父道,“蕁音沉風啊,看來你們倆還真是晚了太多了!”
雖然掩不住失落,但她還是能調整好的,因為即便是她和Hedy送的禮物對換,想必到時賀父也會不滿意她,會覺得Hedy上檔次,而她送的寒酸。沒點啊就。
“蕁音這是用心,其他的,我看就是別有居心!”
說著,彭母又將話題轉向她問,“不過謝小姐是什麼工作?出手這麼大手筆的,這對袖釦少說也得六七千呢吧?”
“爸,我說取消婚事,不是說笑。”正要彎身坐下的賀沉風聞言,皺眉挺直了背脊。
賀父頓時激動,手一拍桌子,氣急敗壞到也是要站起來。
一番話,說的賀父眉開眼笑,“哎喲,這孩子!不愧是我們賀家的兒媳婦,不止上得廳堂還下得廚房,難得難得!”
“怎麼還親手烤了,多費事,買一個不就好了!”賀父見狀,挑眉說道。
都往餐廳走時,賀沉風上前,大步擋在了她的面前,低頭看著她,“瀟瀟。”
“呃,紀律師。”她被紀川堯調侃的有些窘。
“不好笑。”他的眉心卻蹙的更深。
她更加柔了目光,“我們來都來了,怎麼能中間就走了呢,我真的一點事都沒有,就還是有點緊張。”
坐在賀父身邊的Hedy,將晚輩的討好發揮的淋漓盡致,陪著賀父說笑,不時的給他夾菜,在賀父眼裡,儼然對她喜歡的不得了。
本來想著是送賀父禮物,深知他身份,所以才故意往貴的上選,忍痛花了快兩個月工資,沒想到反而被認為虛榮心強,別有居心了。
賀沉風與瀾溪坐的是桌子最尾端的地方,比較偏僻,剛坐下沒多久的時候,賀沉風的手機震動,他掏出來後看到上面的名字和號碼時,一怔,隨即皺眉。
“賀大哥,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