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的看到了賀父微皺起的眉心,膝蓋上的手不由的攥的更緊。
“你爸媽是做什麼的?”
她抿了抿乾澀的唇,繼續如實的回答著,“我爸是一名普通民警,我媽以前給人帶課教書,幾年前就辭職在家了。”
“嗯。”賀父聽著,淡淡的應了句,沒再問什麼,但眉頭卻越皺越深。
不知道是不是坐著的關係,她只覺得兩條腿都像是僵掉了一樣,因為賀父眼裡明顯不屑的目光。
她知道,和他們一直在城市裡生活的,又是這麼優越的家境相比,她跟他們都不是一個等級的。
她不去管賀父此時神情如何,目光如何,她都不怕,因為本身就是在那裡,遇到賀沉風時,她就是這樣的出身,這樣的背景!
畢竟,愛情,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沉默了有一會兒,賀父又忽然問道,“你和沉風在一起多久了?”
“四五個月吧……”瀾溪想了下,回答著。
如果按真正男女朋友來說,其實也只是一個月不到,可她卻覺得,前面兩人在一塊的相處,也是她倍感珍惜的,拋卻分開時,算起來,應該近五個月吧。
“嗯,那就還不到半年。”賀父笑了下,淡淡著。
隨即,他朝著一旁坐著的美婦人看過去一眼,後者有些躊躇,卻也還是站了起來,走到那邊的櫃子旁,從包裡拿出來什麼,然後走了過來,遞到賀父手中。
瀾溪看的很清楚,那是一沓支票和一支鋼筆。
“多少夠?一百萬,還是一千萬?”賀父並沒有很快籤,而是慢條斯理的問向她,步入了找她前來的主題。
她重重吸氣,輕輕吐息,讓炸起來的腦袋最快速度恢復鎮靜。
賀父這樣的舉動,無非是直刺她的自尊,用他們這種身份的人,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來對付她。
難堪、屈辱等等更多,都在她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體現,但此時,她卻沒覺得什麼,為賀沉風那樣的男人,受點委屈,又有何妨?
賀父雖然是斜靠在病床那裡,卻依舊那麼有氣勢,淡笑著看她的窘樣,等待著,彷彿等不到她的答覆的話,便誓不罷休。
“賀老先生,我不懂您的意思。”她只好平靜的開口。
“謝小姐應該不會笨到這種程度吧,還不明白?”賀父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傲慢道。
“我不要錢。”不由的挺直了些背脊,瀾溪想為自己打氣。
“那你想要什麼?”賀父反問,還是笑著的,但那笑容裡卻有種被歲月沉澱了的瞭然,“也對,跟著沉風時間久了,可能胃口就會變得更大了些。”
“謝小姐,我直白的跟你說,現在也許你還能得到點什麼,不然,錯過了機會,你可能就什麼也撈不到了。”
瀾溪對上賀父的眼睛,是想不卑不亢的,但情緒還是有些波動了,語氣有些重,“賀老先生,難道您覺得感情能是被錢財收買的嗎?要不然,您覺得您兒子值多少?不管在您心裡值多少,對我來說是無價的!他是個人,有血有肉有思想,我賣不了他!而且,我們之間的感情,即便能賣,我也不會賣!多少錢都不會!”
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