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沉風臉上的表情有些鬆動,但又很快緊繃,聲音亦是,“我去的話,又會氣到他。”
“這個時候去,他一定會拿病情來說事,到時又會扯到和Hedy的婚事,我不想被他威脅。”
瀾溪本來還準備了很多安撫的話,聞言,卻是一怔,心臟處像是塌陷了一角。
看動畫片的小傢伙插嘴進來,太小,看不太懂大人之間的沉重互動,只是天真的問,“媽媽,你們剛才說什麼呀,爸爸不願意見到我嗎?”
未等瀾溪回答,賀沉風已經搶先出聲,“沒有,爸爸很喜歡君君!”
小傢伙一聽,高興了,將手裡的牙籤放下,抽出張紙巾擦了擦嘴,然後繞過茶几過來,撲到他的懷裡。
“我也很喜歡爸爸呀,爸爸,我們上樓去打坦克大戰好不好?”
“好。”不想掃兒子的興,他應著。
“去吧,但不許晚的太晚!”瀾溪也是說著。
“Yes,Madom!”小傢伙立即站的筆直,行了個不算是軍禮的禮。
看著那父子倆朝樓上走去,瀾溪低頭將電視關掉,簡單將茶几整理一下,端起那果盤之後,卻遲遲沒有起身。
剛剛賀沉風的話,還在她耳邊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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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半,瀾溪從客房裡出來,仔細給兒子掖好了被角,又將窗簾拉好後,她才輕手輕腳的走回主臥。
男人已經洗完澡多時,此時坐在沙發那裡,正低頭不語的抽著煙。
亦是也洗過澡了的瀾溪,正彎身將床上的床單和枕套都退了下來,從櫃子裡拿出乾淨嶄新的,正往床上鋪著,抖動之間,還有洗衣液的清香味。
快鋪完時,男人的聲音忽然響起,“反了。”
點道麼有。“呃?”瀾溪朝他看去,一怔,沒明白過來。
也不知他什麼時候抽完煙的,不聲不響的站在沙發那,幽幽的看著自己。
“床單,鋪反了。”他扯著薄唇。
低頭一看,她立即反應過來,懊惱的咬唇,“啊,是反了!”
忙伸手將剛剛鋪的平整的床單拽下來,重新抖了抖,翻過去另一面,重新開始鋪著。
床有些大,她剛剛鋪時就耗費了些時間,這會兒正要跪著上去時,床單那邊被人抻起來,賀沉風走過來幫著她一塊鋪。
都弄好了以後,她有些囧的看著他,“呃,剛剛沒太注意。”
他也沒說話,將一旁的枕頭給她遞過去,後者接過來,將枕頭也逐一套好,然後擺平在床頭上面。
賀沉風直接掀開被子躺了上去,然後拍著自己身邊的位置。
瀾溪將臥室的燈關掉,只留著稍暗些的床頭燈,然後爬上了床,躺在他身邊。
“又胡思亂想了?”他驀地發問。
“呃……”她有些惶惶然。
“我爸的病,又和你沒關係,要氣也是我氣的他。”薄唇動著,他漠漠的說道。
“可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她咬唇,聲音有些低。
他竟然都看出來了!
她心裡也是內疚的,而在他那樣脫口而出說會被威脅時,她其實有些害怕了,害怕他會放棄她,那是他爸爸啊!
伸手將她的下顎挑起來,用了些力道捏著,“你看著我,知道我是誰嗎。”
“……”她疼的微微皺眉,卻沒懂他問話的意思。
“我是你男人。我之前不是隨便說說,堅定你了,就是你了,哪怕他生病了,我也不會服軟的!這,你還都不懂嗎?”賀沉風一字一句,清晰沉靜的告訴她。
“我懂,我懂了!”她點頭,連連點頭。
鬆開她的下巴,他喉結動了動,似乎也想將自己壓抑的東西都嚥下去。
“想做嗎。”被窩下,他的手悉悉索索的開始摸了起來。
“呃。”她臉一紅,已然有些酥。軟了。
“我想做了。”他咕噥著,開始翻身而上,準備進入主題。
“賀沉風。”她伸手撫著他的肩背,很顫的喚。
“嗯。”他應,手下的一切動作也一點都不耽擱,愛不釋手的揉捏著那已是挺。立的蓓蕾。
“……去看看你爸爸。”有些被弄的氣喘吁吁,好不容易才發出完整聲音。
悶了半響,他才低低的一句,“嗯……”
床頭燈還未關,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