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溪點了點頭,動了動唇角,想要詳細跟謝母說時,卻看到了一旁桌子上擺的滿滿的鮮花和果籃,不由的一愣,“媽,誰來看爸爸了嗎?家裡親戚來了?可你不是說不讓他們過來嗎?”
“啊,不是,是你朋友送來的。”聞言,謝母回著。
“我朋友?”瀾溪有些驚詫。
謝母點頭,“對啊,就是那個賀總,先前你爸腫瘤手術那次,幫忙轉院的那個!”
“……”她睜大了眼睛看著謝母,賀沉風?
她找回聲音,問著,“是言秘書送來的?”
“是啊,不過他本人也一塊過來的!”謝母再度點頭。
“他也來了?”瀾溪這下眼睛睜的更圓。
賀沉風本人嗎?來病房?
他他他……
謝母被她弄的有些不耐煩,“你這孩子,多點年紀,耳朵就這麼不好使了?”
“我不剛說完,他本人也來了,是和那個秘書一塊的!他一定是職位很高吧,氣場可真強,可一點都不擺譜,客套的跟你爸聊了半天!他前腳剛走,你後腳就進來了……”
瀾溪感覺所有思緒都癲狂了,好像一切都是不真實的,因為太難以置信了,她看著謝母嘴巴一張一合。
“你回來時沒碰到,可能是剛好相反方向,你這會兒追上去,應該沒走多遠……”
謝母后面的話她沒有聽的太完整,因為她已經扭身朝著病房外走去。
像是初高中時的競走比賽一樣,她屏息卯足了勁的快步走著,迎面的人擦身而過,趕超前面的人,神經繃緊間,她終於在拐了彎之後,在前面距離電梯的不遠處看到了賀沉風。
腳下步伐稍緩了下,她慢慢調整著呼吸。
前面男人背影高大,一旁跟著的言謙身高也不矮,卻也被顯得遜色了幾分。
眸子凝著那寬厚的肩背,眼前竟浮現出白色的路虎停著樓下,他坐在駕駛席位上沉默的抽菸……
她抬起腿來往前走著,一步步,平穩中加快。
跟著的言謙是剛剛結束通話電話的,這會兒微微快步向前些,對著賀沉風道,“賀總,紀助理打電話過來說,Hedy小姐等在公司已經半個多小時了……”
“知道了。”賀沉風英俊的眉宇頓時一蹙,聽不出語調的回了句。
後面不遠處,瀾溪的腳步又放慢了下來,看著那道身影,距離越來越遠。
“那賀總,下面約好的會談是不是要推遲,我們是不是要先回公司?”言謙詢問著,他也是知道那位Hedy小姐的身份,所以才會這樣問上一嘴。
賀沉風臉上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漠漠道,“行程不變。”
“是!”言謙恭敬的點頭。水點走回。
兩人身影,逐一消失在電梯裡。
在電梯門緩緩拉上時,瀾溪早已經返身快走回了病房,心裡的感覺說不出來,有點像是下樓時一腳踩空了。
回來後,謝母看了她眼,“見到賀總了?”
她愣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默默的走到桌邊,將桌子上的水果籃逐一整理著。
“房子是哪塊的?是能搬進去就住吧,醫院裡加床雖然不貴,但是也不方便,你到時晚上過去就行,我在這裡陪著你爸,等著能出院了,我們再一塊過去……瀟瀟,我說話你聽見了沒?”
“嗯。”她應上一聲,表示著自己在聽著。
謝母繼續道,“剛剛我給你舅媽打電話了,君君這兩天都不怎麼高興,吃飯都吃的少,等這邊穩定了,我回浦鎮一趟,那些衣服和日用品過來,順便將君君也接過來,那孩子不是跟你就跟我,跟別人一定是不習慣的……”
“我說你這孩子,琢磨什麼呢,到底聽沒聽啊!”
她背對著謝母,低垂著腦袋,像是聽到了,又像是什麼都沒聽到。
Hedy,像是紮在了她心裡的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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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瀾溪來到新租的房子裡,動手開始打掃著。
房子也是空了兩個月沒有租出去,堆積的灰塵比較多,她打掃下來有些費時,外面天色都降下來了。
將地仔細的都掃了一遍,又將屋內的東西先簡單整理後,她拿出抹布,擰著水龍頭想要放水,想將屋裡擦一擦灰塵,最後再擦地板。
因為長時間沒住,房東將屋裡的水閘暫時給關了,她彎身在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