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二少那個冤枉,偏頭一看,這才發現他把盤子裡做裝飾雕花的胡蘿蔔給拔了兩根出來,這下大囧,討好的道:“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拿。”
秀色倒真是有些餓了,看他那幅樣子也覺得有趣,這平時,可難得支使灰二少一次,點了幾樣愛吃的,灰二少樂顛樂顛的跑去拿了。
她坐到一旁的沙發上一邊休息一邊等,靳晨源不知什麼時候也坐到了她旁邊,道:“你朋友很可愛。”
可愛?這個詞用在灰二少身上?秀色覺得有些好笑。“靳總,你別看他現在這樣子,他可不能用可愛來形容。”
“哦?”靳晨源笑了笑,道:“那你朋友是什麼樣子。”
秀色偏頭看了他一下,又看了一眼忙著挑東西的灰二少,道:“他呀,嗯,說實話,能力還是有那麼一點的,可惜愛玩了一點,不務正業,對女人比對工作用心多了,人不壞,可也不好,有些喜歡耍嘴皮子。”
“聽你的說法,都是一些表面的東西,看來你還不夠了解他。”
秀色有些好奇。“我是還不太瞭解他,我和他認識有四年了吧,可是這一個月的相處時間,比我們四年相處的時間還要多,聽靳總的意思,你似乎看出了什麼我不知道的,對吧。”
靳晨源眼光流轉,抿了抿杯子裡的酒,然後靠在沙發上,偏頭看著秀色。“至少有一點,我看出來了,而你沒看出來。”
“是什麼?”
“他喜歡你,而且在追你。”
秀色可吃之扼殺
“你開玩笑的吧。”秀色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灰二少喜歡她,這簡直不是震驚,而是震憾了。
靳晨源卻定定看著她,半晌嘴角微微勾起,像是發現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一般,那麼的興味十足,秀色被他看得發麻,半晌才道:“靳總,你在看什麼?”
“晨源……”
秀色微微一怔,有些反應不過來。
“就叫我晨源吧。”他輕聲說,微微垂頭整理著西裝的袖釦,但,嘴角的笑意更甚。
秀色皺了皺眉,沒有同意,也沒有不同意,心裡卻有了坐遠一點的想法,今晚這個宴會還真的不該來,除了灰二少,怎麼看著這個靳晨源,也有那麼一絲不對勁,秀色笑笑,故意岔開話題:“你還沒告訴我在看什麼呢?”
“在看你啊。”靳晨源絲毫不避忌的道:“而且我看出來了,雖然灰二少喜歡你,但是你不喜歡他吧。”
“我和他只是鄰居。”秀色說,或許連朋友都還算不上。
“我知道。”靳晨源道,又啜了一口杯子裡的酒,不知是不是因為酒精的關係,他整個人,透著一種孩子的興奮,就像沈樂看凹凸曼打怪獸的時候。“所以我覺得很有意思,那個男人為你所費的心思,怕是要白費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坦白說,我心裡有那麼一點高興。”
還真是直白,秀色皺皺眉,話題越來越不對了,靳晨源的話在暗示什麼,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也許他只是在開玩笑,秀色想,不然就太搞笑了,他們才認識幾天,何況她才離婚,一點那方面的心思都沒有……
還有那個灰二少,秀色望了一眼還在忙碌揀食物的男人,仔細想來,這段時間灰二少的確是有點不對勁,莫名其妙搬到她樓下,借出自己家的傭人,接送沈樂上學……這麼一想,似乎連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秀色霍的從沙發上站起來,這件事,不弄清楚,卡在心裡太難受了,她對靳晨源說了一聲抱歉,然後朝迎面而來的灰二少走去。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她接過灰二少遞過來的餐盤,順手去旁邊拿了一杯酒,誰知酒才端到手去,卻被灰二少奪了去。
“秀色,這酒酒精濃重太高,你喝容易醉的,來,喝這個吧……”
秀色一看他端著的東西……黃的……橙汁……
當她還是十八歲的小女生滴酒不沾呢,這灰二少,看起來真的有問題呀,秀色膽顫心驚,心驚膽顫,總之就是很不舒服,半空中的手伸出去也不是,縮回來也不是。灰二少見她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皺了一下眉,一把握住,然後把橙汗強塞到她手上,秀色頓時像被火燒似的跳了一下,灰二少卻似乎有些意猶未盡的握著她的手,秀色忙不迭的抽了出來,又故作鎮定的朝他笑了笑,然後和灰二少去了另一處沙發。
“都是你喜歡吃的吧!”灰二少的語氣,有一種奴才做對事之後向主子討賞的感覺。“這是魚,我挑了最嫩的那個位置,刺很少的,這是蝦,我已經把殼剝過了,還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