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聽著對面瀑布轟隆隆的水聲,想想她倒是可以隨著巨蟒下去,可是其他人若從此處下去,卻是太危險了,略一思忖,莫莉衝著博野落楓道:“‘瘋哥哥’,你們就別跟下來了,這裡水聲這麼大,恐怕下面是個水潭,我先下去看看,若是無路可走,我便讓它載著我再上來。”
“不行,萬一巨蟒一不小心鬆開你……”
“你就放心吧,咱們一路上來,你何時見它行為莽撞了?它該是懂的分寸的,否則我說什麼,它又豈能聽懂?”莫莉卻是對巨蟒百分之百的信賴。
“這樣,咱在莫莉腰間拴根繩子,一點一點的往下續,就算發生意外,莫莉也不至於跌落下去。”和成傑建議道。
“就是就是,這樣你總可放心了吧~”莫莉急忙附和道。
於是莫莉腰間拴著繩子,被巨蟒盤卷著,獨自朝山崖下行去。
這一面山背陰,又多岩石,因而植被比上山時來的路上少了許多。岩石突兀,忽起忽落,就是巨蟒攀爬起來都極費勁,向下行了好一陣,亦只不過才到了半山腰處。
越往下行,水聲愈發震耳欲聾的轟鳴,這麼大動靜,下面定是水潭無疑。莫莉想著李老郎中的交代,說是那烏頭是長在谷底背陰處的,而這谷底若是水潭,巨蟒帶著它下去又有何意義?!或許是巨蟒沒有弄明白她說的話吧?莫莉正想著,要不要再跟巨蟒說說,就在此時,巨蟒突然在一塊兒突起的岩石上停了下來。莫莉疑惑的朝巨蟒高昂的頭部望去,卻見斜下里另一塊兒略高些突兀的岩石上,盤踞著兩條胳膊粗細,顏色極為豔麗的毒蛇,一條通體滴翠,尾尖淡紅,一條鮮活豔黃,偶有銀色斑紋。
莫莉從小就居住在山裡,爹爹早就告誡他們姊弟,但凡顏色鮮豔亮麗的蛇,大都劇毒,所以莫莉一眼見到那兩條蛇,立時就肯定它們是毒蛇無疑了。
蟒蛇雖大,但它們的牙齒並不含毒素,而且脾性亦是溫順,所以莫莉從心底就願意與它們親近。可是毒蛇卻不一樣,就像人中分好人壞人一樣,它們生性就是狠毒的。莫莉見到那兩條已然昂首,虎視眈眈正望到自己這邊的毒蛇,心裡亦不禁泛起一股寒意。
巨蟒似乎並無畏懼之色,它高昂著頭,吐著信子,發出嘶嘶的鳴音。對面一黃一綠兩條蛇,亦是將信子吐得老長,青豆似得眼睛滴溜溜的轉著,昂頭與巨蟒對峙。過了好一會兒,也不知巨蟒同它們交流了什麼,兩條蛇竟然萎靡的將頭縮了回去,似乎極不情願的一步三回頭,朝崖底爬了下去。
見巨蟒逼退了兩條毒蛇,莫莉揪著的心終於鬆懈下來。巨蟒不慌不忙的舒展身體,將莫莉帶到方才兩條毒蛇蹲踞的突兀岩石上。巨蟒盤伏在岩石上,尾尖將莫莉高高的舉起,朝斜上方兩塊岩石之間的一株綠意盎然的植被移去。
莫莉眼露詫異,“你的意思是……這就是我們要找的烏頭?”
巨蟒將頭緩緩抬起,眼底蘊著溫柔的笑意,信子在莫莉白皙的面頰上舔了舔,一副肯定的樣子。
莫莉笑了,伸手撫了撫巨蟒的頭,“好的,我知道了,現在咱們把它挖出來。”
岩石之間的土層並不夯實,莫莉並未怎樣費力,就將烏頭刨了出來。烏頭確實很大,但莫莉之前沒有見過,對於藥材亦不瞭解,看著兩塊兒模樣頗像兩個胖乎乎的小人似的根莖,只覺得很有意思,於是喜滋滋的抱在懷裡,任由巨蟒盤卷著她,復又攀沿著巨石峭壁爬上了山崖。
莫莉將懷裡的烏頭交給博野落楓,不止博野落楓,圍在身側的和成傑、藥師、以及嚮導、劉大等,具是目瞪口呆驚詫在當地。
莫莉不知何故,看著眾人異樣的眸光,心裡一陣發虛,莫不是採錯藥了?這並不是他們要找的烏頭?
博野落楓小心翼翼的將烏頭上的褐黃泥土拂去,就連一個根鬚似乎都不想破壞掉。
兩個藥師雙目放光,彷彿見到人間至寶般,眸子一刻也不捨得眨巴,直直的盯著博野落楓手裡的塊狀根莖。隔了有好一會兒功夫,才怯怯的道:“二、二爺,可否、可否讓小的擎在手裡,仔、仔細、仔細端瞧端瞧。”其中的一個藥師結結巴巴乞求的看著博野落楓。
博野落楓這才將眼光從那對塊狀根莖上移開,雙手捧著遞到藥師手裡,“仔細些,莫要碰了。”
藥師諾諾著,一副感恩戴德無上榮光卑微的接了過去。
“莫小弟,這藥材你是從哪裡採到的?”劉大悶聲問道。
“就在山崖的岩石間。”莫莉回道,“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我就是問問。”劉大訥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