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所去的地方,然而,現在,那個方向卻是空空如也,別說是馳這樣一個大男人,就連一絲灰塵的飄蕩都看不見。
那一方的空氣,似乎被什麼東西完全凝固住。“少爺,”翼見狀焦急地喊道,“馳明明就是在那裡的,就在剛才他還舉著鐳射燈,可是,現在……”說到這裡,翼覺得已經無力再說下去,眼前所看見的,耳朵所聽到的,似乎都變得有些虛幻,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
“你沒有看錯,我們都看見了。”帝鴻懿軒在翼陷入這種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之中的時候,肯定道,“丫頭已經說過,這地洞之中陷阱密佈,也許並不是馳憑空消失了,而是觸動了某個隱藏的機關。”
“那我們趕快去救他!”翼丟下這句話便向剛剛馳所在的位置疾步奔去,可是到了那裡,除了原本就佇立在那裡的巨大紅燭,根本就找不到所謂的機關。狠狠錘了錘那紅燭的燭身,翼覺得無比洩氣。
“抱我起來,”走到紅燭旁邊,瞥了眼自覺無力的翼,馬娉婷突然開口向帝鴻懿軒要求道,雖然不明白馬娉婷想幹什麼,但是帝鴻懿軒卻配合得一把抱起她,“要把我舉到蠟燭芯旁邊!”伸手夠不著蠟燭頂點,馬娉婷再次開口。
這次帝鴻懿軒便直接把馬娉婷舉到了肩膀之上,讓她能夠安穩地做著動作,馬娉婷伸手在蠟燭芯旁邊摸索著,果然在靠近洞壁的內側摸到了那隻原本由馳所擁有的精緻打火機。
把打火機拿在手中,馬娉婷三兩下刮燃火苗,舉著那藍色芯子紅色火焰的小小火苗,靠近燭心,小小的火舌一下子便舔燃了那粗壯的燭心,而在燭心那一刻,在場所有人都看見了一個令人驚恐的怪物——渾身被厚厚的鱗片覆蓋,有著魚的尾巴和雙鰭,人的臉龐和髮絲,就像是把一個人活生生地裝進了一隻魚肚子裡。
當實現移動到那隻怪模怪樣的“人魚”懷中的時刻,大家不禁都到手一口氣,因為眼前怪物此刻抱著那個讓眾人熟悉無比的男人,就是剛剛突然消失不見的馳。
那口怪魚在燭心被點燃的那一刻,陡然張開人樣的嘴唇,大口中卻是白涎延綿,腥臭異常,聞之慾嘔。它想要吞吐的物件便是此刻坐在帝鴻懿軒肩膀上手拿著打火機的馬娉婷。
在它準備一口悶吞之際,馬娉婷卻是突然抬起手,眼中銀光一閃,那隻“人魚”怪物便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瞬間連懷中已經緩緩開始和自己融合的馳都顧不得了,扔下他瞬間縮回了蠟燭之中。
馳被狠狠摔落在地,還打了幾個滾兒,渾身上下都是白白的粘稠的涎水,翼還來不及從剛剛那驚人一幕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率先做出了決定,疾馳兩步,不顧馳的滿身穢物,掌著他的肩膀,讓他靠向沒有蠟燭的洞壁邊上。
貝銘也立刻上前,給馳診斷起來,然而半晌之後他起身看著帝鴻懿軒和翼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為力,“很奇怪的情況,馳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但我一時間也沒辦法讓他清醒過來。”然後,滿目疑慮的仰頭看向坐在帝鴻懿軒肩上的模馬娉婷,詢問道,“如果可以的話,娉婷小姐,你能不能告訴我,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原因很重要麼?”馬娉婷絲毫沒有躍下帝鴻懿軒肩頭的意思,低頭俯瞰著貝銘,流露出一股陌生的傲然。
不過貝銘此刻哪裡注意得到這些細節,馳的病情才是他關注的重點,“當然重要,這關係到馳的治療。”
聽見貝銘的話,馬娉婷微微側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直到帝鴻懿軒出聲,“丫頭,我也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馳被這蠟燭裡的怪物給抓住了,而且這蠟燭裡怎麼會有那種東西,你又為什麼可以讓它退去?”
不僅僅是帝鴻懿軒一個人有這樣的疑問,在場所有人幾乎是在一瞬間都把眼睛放到了馬娉婷身上。
“古傳,南海有鮫人,”在眾目期期之下,馬娉婷施施然開口道,“用鮫人屍體製造的鮫燈,點燃後便能千年不滅。”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眼前這巨大的紅燭是鮫人屍體做成的蠟燭?”溫然壓抑下心底的微微惶恐和訝異,問出聲來,卻隨即又否認了這種猜測,“不,不對,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在我們進入地洞的時候,這蠟燭就應該是長明不滅的。”
馬娉婷淡淡睨了一眼溫然,繼續道:“我說了,是古傳,沒說這就是鮫燈;可雖說這不是鮫燈,卻是比鮫燈更要狠毒百倍的東西。”眸子轉向被自己點燃的紅燭,她壓低嗓音,“為了追求燈柱長明,千年不滅的目的,這地洞的發掘者就想出了一種辦法,沒有鮫人,那就自己創造鮫人,所謂鮫人,通俗點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