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之後,傅昀立刻就是眉眼一斂,對著一旁的女傭粗聲粗氣道:“你是怎麼做事情的?溫醫生的咖啡都涼了,怎麼不給他換一杯?你一直就是這樣在傅家待客的?就算溫醫生不計較你的怠慢,可是我作為傅家的主人,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不然。不是讓其他世家都笑話咱們傅家連一個傭人都管教不了麼?”
女傭被傅昀這陡來的一嗓子說的有些發愣,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可是身側已然出現了兩名傅家的守衛軍人,抓住了她的胳膊,就要把她往外面“請”,女傭這時慌忙叫道:“老爺,不是的!我沒有!我沒有!”
看見這一幕,坐在傅昀對面的那個男人輕輕皺起了眉頭,淡淡出聲道:“上將何必如此大動干戈,這兩天我嗓子有些不舒服,喝不了咖啡這麼刺激的東西,要真說錯了就怪我的嗓子不爭氣罷!我本來也像是要靜一靜,這小小一個女傭,剛剛也一直都很安靜,沒吵到我,上將就讓她下去做事吧。”
“想不到溫醫生竟然這麼地憐香惜玉,”傅昀見男人這麼說,蒼老的嘴角立刻笑出一朵菊花,朗聲道,“那好,這個女傭我就送給溫醫生你了,你想使喚還是想做些別的什麼都隨你的心意!”
簡簡單單一句話,傅昀就決定了這個無辜女傭的命運,坐在他對面的男人眉頭越收越緊,最後卻陡然一鬆,似乎是想通了什麼似的,搖了搖頭,無奈道:“上將就一定要逼我說出真心話麼?那我也不瞞上將,其實,我不喜歡女人,真的。”
這句話簡直是平地給傅昀炸出了一個大“驚喜”,他原本就是在試探這個溫家人對他傅家的順服程度,所以才故意找那個女傭的缺漏想要看看他到底是服自己還是不服氣自己,沒想到對方竟然說出了他不喜歡女人這種話,男人不喜歡女人,難不成他會喜歡男人?
傅昀帶著十分的懷疑看向眼前這個鳳眸細目,五官精緻中性的溫家人,這不仔細瞧,他還真是看不出來;可這仔仔細細一琢磨,傅昀還真覺得這男人的氣質實在不是陽剛型的,越看越像有斷袖之癖的;如果傅昀能晚生個一二十年,他一定會知道,這種男人的名字他叫“受”。
這樣一來,傅昀也不好再說些別的什麼了,人家自己這種難言之隱都告訴你了,你再威逼利誘下去也試探不出個什麼。於是,說了句,“既然如此,那看在溫醫生的面子上,傅某就再給這個不識相的女傭一次機會!”話罷,傅昀便揮手讓兩名守衛軍人帶著女傭回內宅工作。
瞬間,寬廣的庭院之中只剩下傅昀和身前的男人相對而視,氣氛似乎有種奇怪的尷尬。
半晌,男人似乎受夠了傅昀盯著自己像是考察什麼的專注老臉,淡淡開口道:“傅上將,我有愛人的,他應該不會想知道,我只是為傅家小少爺看了一次病,就被傅上將如此別有深意地打量;上將應該不知道,國外,用上將這種眼神去打量另一個人,就是代表上將對對方有意思。
既然如此,雖然上將年紀大了點,可是面對上將身後代表的權勢和地位,溫某還真是有些意動,如果我的男人找來了,憑藉傅家的軍力。上將一定不會讓我受傷才是,對不對?”
這一番話,差點讓傅昀噴出一口老血,眼前這個溫家人說出的話。怎麼和溫邑那麼像呢?難不成溫家的男人都好這口?即便是狡猾如狐的傅昀,作為一個深受華國傳統文化影響長大的他而言,龍陽之癖這種東西簡直讓他無法忍受。還讓他意動,還要自己給他甩了別的男人?這溫醫生是在說笑吧。
許是真怕男人來真的,也許更是從心底湧現而出的厭惡,傅昀皺了皺眉頭,囫圇又僵硬地笑了兩笑,“溫醫生說的哪裡話,我傅昀年紀大了,來不了你們小年輕那麼刺激重口的。我這個老朽還想多活幾年。就饒了我罷。”
這句話剛剛落音。傅昀似乎又響起一個十分重要的話題,陡然一拍腦門,說道:“對了。溫醫生,都忘了這會兒出來找你是想問你個事情。就是我那孫兒傅哲瀚,他的病情,是真的不要緊麼?他這幾餐不吃,怎麼就餓暈過去了?記得我當年從軍的時候,三天三夜沒飯吃,一樣是扛著槍上戰場,他這身子骨從小也是我帶著調養的,照理說不應該這麼虛弱。”
傅昀這些問題不是沒有針對性的,他就是在懷疑。懷疑傅哲瀚是故意的——這早不認錯,晚不認錯,偏偏在他抓了馬娉婷那個小丫頭的檔口來了這麼一出;這時間上,未免掐的也太好了!雖說不是他把馬娉婷抓來的第一天傅哲瀚就出事暈倒,但是卻還是讓他很不放心。傅昀是希望透過眼前這個溫醫生的口中瞭解些什麼的。
傅昀的這個問題讓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