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原來,你一直都留戀著外面的世界。恐怕是那裡有你期待的人在吧?”邵天盯著她的臉,冷冷地說。
陶桃張了張嘴,想要辯解,終於放棄:“隨你怎麼說都行,你既然已經有了別的女人,我住在這裡,也不方便。”
“陶桃,我什麼時候有了別的女人?我已經再三表明過了,那些女人,我是沒有感情的,完全是為了社交的需要。”邵天不耐煩地解釋,“難道你就是為了這個可笑的理由,所以才去勾引邵傑?”
櫻落頭昏腦脹:“勾引?邵傑只是來看看我,你太過分了!”
“看來,你們之間的關係還真不簡單啊!你們認識多久了,怎麼認識的,什麼時候認識的?”
陶桃瞪著他,眼睛裡閃著怒氣:“很早以前就認識了。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你這麼向著他?在離開的那一夜,我以為我們又回到了從前最甜蜜的時光。沒想到,你變節的,可真快啊!”邵天被她的怒氣,也激起了自己的憤怒。兩個人的眼睛都瞪大著,互不相讓。
邵天看著陶桃蒼白的臉色,兩頰顯出不正常的紅暈,心裡一陣懊悸。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獨獨對陶桃,會有這樣一石激起千層浪的感受?
“陶桃,我們好好說話吧,好嗎?”心裡一軟。聲音也就明顯軟了下來。想到自己在正月初八失了約,將一個月沒有見,沒有必要一相逢就像兩隻公牛。
“是你先不好好說的。”陶桃咕噥了一句,有些心灰意懶。說來說去,他責問的焦點都在自己身上。
“我只是太心急了,這麼久沒有見,還沒有來得及和你好好溫存,你卻……你能不能好好地告訴我,你和邵傑是什麼關係,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那你先告訴我你和鍾欣兒的事情,我就把邵傑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你。邵天,一開始我們說的就是鍾欣兒的事情,而你總是繞來繞去,轉了三五個彎,最後卻繞到了我的身上,你太自私了。”櫻落不滿地回答。
“那你為什麼要偷偷摸摸地打電話給他,看到我站在你的房門口還嚇成那樣?”
陶桃看著他,輕輕搖了搖頭:“如果當著你的面打,不也會是這樣的結局嗎?你大概只是氣我與別的異性有交往,你的女人,是要立貞節牌坊的。”他難道不能將心比心,不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多麼不公平嗎?
注意到陶桃語氣裡的疲憊,邵天勉強壓抑了自己的怒氣。打算暫時偃旗息鼓。“我去看粥熬好了沒有,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們吃完東西再好好討論。”
“關於邵傑還是鍾欣兒?”櫻落嘲諷的問,“大約只有我是你的犯人,除了可以吃你的住你的,連一點人身自由都沒有。”
邵天頓時氣結:“你怎麼沒有人身自由了?你要工作,我也沒有阻止啊。”
“我想告訴你的,可是打過你的電話,卻永遠都不接。你像一個影子,對我遙控指揮,只有你隨時要找我。而我沒有權利找你。也許你身邊有對你很重要的女子,我能夠理解。那麼,我自食其力,又有什麼不對?”
“但是,你根本沒有必要做那些事的,薄薄的薪水,能夠應付得了你什麼開支?我知道你很寂寞,但是你可以約了人去喝茶聊天,有必要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嗎?”
“足夠應付我的生活費,我的用度很簡單,沒有什麼例外的奢侈。雖然薪水很少,但我可以量入為出的。至於喝茶聊天,不是我能夠過得起的奢侈生活。”陶桃淡淡地說,心裡有著微微的刺痛。
他和她,原就是天上地下的兩種人。她只是一箇中產家庭的女兒。這就是為什麼邵天的身邊要有其他女人陪伴的原因,而她只能守在家裡,等待他的召喚。
“你可以生活得很好。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固執,我和你,用得著分這麼清嗎?這世界上,多少女人就是這樣生活的。你何必為了沒有必要的自尊,而讓自己去吃這種沒有必要的苦呢?”
陶桃看著他,半天沒有說話。他一早就把她定位在情婦這樣的角色上吧,雖然他一再表示兩年後會娶自己,可是陶桃卻沒有任何信心。任何時候,他都會為了事業放棄自己的感情,對於他來說,也許愛情只是一件奢侈品,在風平浪靜的時候,才可能細細品味。
“我早已不是你的女奴,也不是你的情婦。我的吃穿用度,由我自己的雙手來賺取,這樣的錢我用得心安理得。”
邵天有些洩氣,看來在這個問題上,陶桃比自己想像的要頑固得多。她的唇線倔強地抿著,眼睛裡閃耀著隱隱的怒氣。